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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小,想讓我接你是真事兒。”
顏晏嬉皮笑臉的點點頭,轉身推開了門要走,還不忘回頭對他說“吃麵要給錢,買賣小不賒賬。”
她走了,鍾離還是靠在窗邊,見她出了大門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那句“順便接我回家。”讓鍾離嘴角蕩起了些許微笑“紙老虎一個,那麼容易被感動,裝成一副女夜叉的樣子,活得真累。”
崇慎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席紅衣,有漫天紛飛的大雪,有炊煙裊裊的人家,有賓士在樹林裡的駿馬,還能聞到菸草的味道,棺木的味道,他看不見人們的容顏,像是從擦了油的鏡子裡看東西一樣,他知道這是個夢,但是醒不過來,忽然那件紅衣慢慢掉落,換成了一件白袍,那人要回頭,只是個側臉,崇慎伸手要去碰,但是夢就在這時醒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動了動手指頭,醫院的消毒水味嗆得他頭疼,但這疼來得真實,他伸手摸了摸,一層紗布,再看手上也纏著,只露出五根手指頭在外面,他咳嗽一聲,林嫂醒了。
“少爺——”
“幾天了?”
“兩天。”林嫂有些哽咽,坐在床邊“醫生說一週要是都醒不過來就再也醒不了了。”
“你們都著急壞了吧。”
“誰說不是呢,王爺都急得給崇慶打電話讓她回來了,看他那樣子像主心骨沒了似的,你何苦呢,顏姑娘沒了你也要隨她去了不成,你這是要老王爺的命啊。”
崇慶咧咧嘴角,幹辣辣的疼“誰說我要殉情,我父親呢?”
“我馬上去叫他,你等著。”
王爺和穆禮在走廊裡,崇慎昏迷這兩天他也知道了些事情,聽李城說少爺是因著顏姑娘的死悲慟,剛聽說這個崇兆祥嚇了一跳,趕忙差穆禮去打聽廣州那邊的人是否接到顏晏,答覆讓崇兆祥心涼了半截,好端端的這姑娘怎麼死了?機票穆禮說是親自交到手上的,難道她沒去,回了奉天?
想不通,崇慎現在這樣做父親的心裡肯定不安生,不安生的還有對著姑娘的一份愧疚,好端端的一條人命,花一樣的年紀,是自己失責?還是自己太過去激進?顏晏的死雖然對自己來說沒有直接關係,但他間接造成了這姑娘的離世,要不是當時急於答應她,想讓她離開崇慎,他兒子現在也不會躺在病床上,車他去看過,都撞爛了,撿一條命都算是老天造化,不知道應該慶幸還是內疚。
林嫂來叫他,聽說兒子醒了他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王爺顫顫巍巍得進到病房,彷彿看到一個新生命的降生一般感慨,他走到病床邊,崇慎看了看他“叫其他人都出去吧,我有話要說。”
門關上,屋裡一點聲息都沒有,吊瓶裡的水一滴滴的滴著,王爺碰了碰他的臉“還疼嗎?”
“疼。”
“你怎麼那麼想不開,我聽說顏姑娘的事,你就是太幼稚,你肩上扛得是崇家,是一門姓氏,怎麼能為了個女人做傻事。”
“是啊,這就是一門姓氏,當初你連讓她過門都不肯,我真是懦弱,當初竟答應了你。”
崇兆祥啞然,他本以為劫後餘生的兒子會更加珍愛生命,至少對他這個苦苦守在病房門外的老父親感到親切倍至,誰知他開口就咄咄逼人。
“兒子,你怪我,但我從來不後悔當初說出的話,再有一遍我也還是會那樣做。”
“不會再有一遍,若是能重來,我一早就不聽你們這些個人的囉嗦,從今往後我要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你不會再左右到我了。”
“兒子,難道我還會害你?我的良苦用心你難道不理解?”
“從前就是過多依賴你,念著你對母親的好,念著你是我父親,我都聽你的,我從不反抗,我為數不多的抵抗最終也是有條件的向你妥協,以後不會了,因為你從不問我快樂,我要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