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崇慎笑了笑“這姑娘不想我,我領回去,她還跑回來。”

“那你把她拴起來,綁床腿上,看她往哪跑。”

“珍姨,你胡說八道什麼?”顏晏嗔怪道,瞪她一眼,又看看崇慎“你吃完沒有啊,吃完趕緊回家。”

“那我可真走了。”崇慎說完沒動地方,笑著看她。

顏晏擺擺手“去去,趕緊回去,等我想你了你再來看我吧,我最近忙~得~很~”

“王經理沒給你臉子看吧,他為難你我收拾他。”

“你走不走!嘮叨。”

“好好,那我走了。”崇慎起身,小玖出去送,出了院門子小玖還是愛答不理的,象徵性的跟他擺擺手道別,崇慎走了兩步,小玖突然在後面小聲的喊了他一句。

崇慎回頭,瞟了一眼她“一直看你像是有話要說,憋到現在,我走了你也不說嗎”

剛剛那個伶俐的小玖忽然服了軟,神色溫柔得看著崇慎“你沒來的這9天,她天天晚上做茄子,我們都知道她盼著你來,嘴上不服軟,心裡早就下著雨了,你若是覺得她好,不要負她,這是請求,也是命令。”

崇慎靜靜得看著小玖,心裡堵著的那些東西一下子通了,以前若還有猶豫,這一刻心裡只有海枯石爛,他點點頭,輕描淡寫地說了聲“知道了。”默默轉身離去,覺得沒有哪一次篤定的相信前方的路那麼筆直,連腰桿子都硬了,沒有哪個女人知道他喜歡吃茄子願意頓頓做等著他來,默默守候,他要顏晏,現在,以後,直到黃土白骨,直到奈何橋上守望,直到一同跳進忘川,沒有人再能分開他們拉緊的雙手,沒有人,任何人。

作者有話要說: 顏晏1905年2月生人,屬蛇,火命,要是放在現在,好像是水瓶座?水瓶座好嗎?

☆、大火

北平連著下了三天的雪,淅淅瀝瀝的,落地不久就融化,街道潮溼,城叔換了膠靴,陪徐匯去了上海看著碼頭打包貨品,米芾的字終是淘到了,倆人小心的很,這次的貨都不是一些易碎品,字畫居多,天氣潮,他倆裱了字,買了盒子裝著,出發的時候看著天邊的早霞,徐掌櫃還笑著道“明天是個好天兒呢。”

結果第二天的確是個好天氣,乾冷的冬天來到,潮溼的氣息散去,如這早霞般紅豔的是傍晚時分的一把大火,紅彤彤的燒著了煙柳巷西衚衕最裡面的一間,火光沖天,圍觀在巷子口的人很多,都搖著頭,怕是救不過來了。

珍姨、小玖、顏晏和石五兩癱坐在局子裡,燻得黢黑的小臉,一人抱著幾樣東西,都是剛發現著火不久搶出來的,四個人沉默著,愣愣得看著鞋尖。

有人過來問話,小玖一個人答著,起火原因不明,當時就這四個人在屋裡,惡意縱火的嫌疑比較大,但是四個人都沒有仇家,她們受了驚嚇,現在都不願意多開口說一句,巡佐問不出來東西,草草了案,留四個人在那裡空座,不知如何是好,無家可歸。

“顏晏,花花這回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珍姨小聲跟顏晏說“這幾年攢的錢就掏出來這麼一點點,櫃子太沉,我總是省著省著不捨得存在票號、錢莊,現在可好,一把火都燒沒了。”

“珍姨,不要難過,錢還能賺,命保住了最重要。”

小玖突然起身“我出去一趟。”說著頭也不回得就跑出了警察局。

宗廊大門插著,小玖在外面急急得拍著門,林嫂來開門,見是小玖,灰頭土臉的,她愣住,忙迎進來,剛要問發生什麼事了,卻聽她問“那日蘇住哪間?”

林嫂給指了指,還是不知道這姑娘的來意,見她徑直朝那日蘇的房間走去,不好上前細問。

現在已經是亥時,那日蘇坐在桌邊藉著燈光修他的雕件,小玖推門進來,那日蘇眯著眼看了一下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