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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來藥王谷,還是去巧匠宗,甚至感到青衣苗人谷,她都是為了那個叫何意的男人。
那個原本就該死掉的男人。
他在與她說了那麼多廢話後,終於鼓足勇氣向她提出了成親的意願,她雖沒有明說,但話語裡推拒之意他並非讀不出來。即使何意已經死去,她依舊沒有選擇留在他身邊。
大概……對她來說,自己也只是和塗山一樣的朋友罷了。
顏九針冷靜的回到了客艙中,將艙門關上後,終於長長出了一口氣:“再見了。阿苒。”
他閉上雙眼,彷彿渾身的力氣陡然間被抽出了一般,靠在艙門上。
這樣也好,知道她還活著就行了。
自己的夢想,還是必須要自己親手來完成才行。
……
塗山看了一眼邊上的顏九針。似笑非笑的道:“你不是都跟她說再見了麼,我竟然不知你的臉皮居然能厚到這種程度。”
顏九針指尖微動,眼看金針就要無聲無息的刺入塗山腰間,卻被後者兩指擒住,輕輕用力便將金針扭了個圈。塗山嘿了一聲,道:“你以為同樣的當。我會再上兩次?”
他話音未落,忽然整個人身子一軟,雙眼翻白便暈了過去。
顏九針冷哼一聲:“同樣的方法,你以為我會用兩次?蠢貨。”一面抬腳從他身上踩過,恨恨的道。“仗著內力深厚,就可以隨便偷聽別人說的話?我的去留,還輪不到你做決定。”
阿苒嘆了口氣,這一對冤家從船上吵到船下。塗山也就算了,那傢伙本來就爭強好勝,當初賭一口氣要和自己比劍就能看的出來,但顏九針你一個高大上的神醫,怎麼也和他這樣的凡人一般見識?吃飯要比誰吃的快。睡覺要比誰醒的快,連她都成了爭搶的物件,她無論和誰多說一句話。就會引來另一人的白眼,簡直就像是兩個小孩在搶玩具一樣幼稚可笑。
她無可奈何的朝顏九針伸出手掌道:“好啦,別鬧了,把他弄醒吧,等會還有正事要辦。”
顏九針別過眼去,不情願的取出一隻小瓷瓶放在她手裡:“你總是偏向他。”
阿苒有些好笑道:“什麼偏向不偏向的。誰讓你每次都把他耍得團團轉?若現在倒下的是你,我也會幫你的。”
顏九針低低的道:“無論是誰。在你心中都一視同仁麼?”
阿苒正拔了瓶塞,把瓷瓶放在塗山鼻前給他嗅了嗅。隨口回答道:“是啊,因為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啊。”
顏九針抿著唇沒有說話。
塗山幽幽醒來後,第一件事便要跳起來尋顏九針的麻煩。
阿苒連忙將他按下,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不要尋菱紗?”
塗山被她一句話給拿住了,只能恨恨的啐了顏九針一口,怒道:“別以為你贏了,咱們走著瞧!”
……
阿苒並不知道此時的京城,可謂是狂風驟雨血雨腥風。短短數日之內,局勢已經一變再變。先是宮中傳出訊息,吳王意圖謀反被擒;緊接著不過數天,又有謠言傳出,道是吳王之所以被定罪,乃是由一年前謝瀾曦於京郊遇刺一案所引出,並有吳王封地所屬官員血書為證;再兩日,事情又出現了戲劇性的逆轉。吳王謀反案中被認定的“已故”官員西平郡內史餘翊宏,一臉風塵手捧官印文書,赫然叩首於太極殿前。他得知吳王出事後,立即千里快馬趕來京城替吳王司馬蔚喊冤。皇帝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偏偏他身為一國之君,又不能當著這麼多官員的面二話不說將餘翊宏拖下去亂棒打死,只能死死的盯著臺階下的餘內史,恨不得將他身上的官袍燒出兩個洞。
經指印比對發現,名單上餘翊宏的手印與他本人完全不符,這就意味著吳王被指證的關鍵性證據存在著極大的疑點,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