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的道:“你雖然內力高得離譜,劍法也不錯,但與人對陣的經驗卻不怎麼足啊。”

那黑衣人臉色微變。

阿苒慢悠悠的道:“你跟蹤了我一路都沒被發現,心裡應該很清楚我的實力了吧。明知對方內力遠不及你,還想著用內力震斷我手中的木劍,這可不是高手所為。如此不自信,是因為平時很少與人動手,心裡底氣不足吧。畢竟我何氏劍門的名頭實在不小。”

那黑衣人扭過頭去,冷冷道:“說的你自己的所作所為好像是高手風範一樣。”

阿苒雙手拄著劍,將臉靠在手背上,慢慢閉上眼睛道:“真正的高手啊,根本不會和明知道不可能打得過自己的人比試。就算要比,遇上像我這種沒什麼內力的人,他也會主動提出不用內力,單純以劍招相鬥。這才是光明正大的公平競技的氣度!你啊,”她似笑非笑的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還差得遠吶。”

這女人!

現在殺了她,應該沒人知道吧。

那黑衣人握緊了拳頭,卻聽對方輕輕的笑道:“所謂劍道,不在於你用什麼方式,而是明知前路多阻,卻永不言棄的精神。”她朝他狡黠一笑,“想要成為天下第一劍,不也是一樣的道理嗎?”

ps:黑衣人心想:她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

求老天讓我睡著吧,疼死我啦。。。

☆、217 三角

悠悠巫水之上,一隻二層畫舫慢慢順水而下。甲板上,一名白衣少女正雙手托腮俯在欄杆上安靜的望著翻湧的碧波。

夏日清晨的微風吹起她那雪白的衣裙,如同花海中掀起層層波瀾。那少女背上負著一把毫不起眼的長劍,腰間束著墨色腰帶,烏髮紅唇,遠遠望去,簡直如同畫中走下的人兒一般。

阿苒正望著青山綠水發呆,卻聽身後一道風響,她頭也不回,隨手一接,掌中便多了一隻香噴噴熱騰騰的包子。

阿苒轉頭一看,只見一名青衣少年正雙手抱胸,面色不善的扭過頭去。他右耳上佩戴著一枚墨色耳環,左側臉頰被一隻燃燒火焰的白金面具遮住,頭髮高高梳起在腦後綁了一個長長的馬尾,冷冷哼道:“不用謝我,是菱紗讓我給你送來的。”

阿苒啃了一口肉包,笑眯眯道:“塗山,一大清早就臭著一張臉可不好,又和菱紗吵嘴啦?”

那少年名叫塗山,正是那日在巧匠宗的庫存禁地與她比劍的黑衣人。按照約定,他如果輸給了阿苒,就要答應阿苒一件事。阿苒從一開始便升起了想要請他相助的心思,巧匠宗收了她那麼多東西,到頭來卻因青苗不同意交換,只能將她送去青衣苗人谷了事。可單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未必能成功救出何意,她見塗山內力高強又年輕氣盛,便佯裝不服藉以相譏,用計獲勝之後,邀請他與自己一同前往青苗救出何意。菱紗與阿苒關係極好,得知阿苒要去青苗救情郎。便挺身而出要來幫忙。她雖不通武藝,但駕船本領極高,此次任務便由她與塗山二人親自負責。

塗山輸了賭約,不得不按照要求前往,得知菱紗居然也要來之後。先是大喜,後又有些擔心,怕此行太過危險,會傷到菱紗。菱紗卻道,她只呆在船上等他們,並不上岸。更何況阿苒曾救她一命,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朋友在最需要幫忙的時候袖手旁觀?塗山說她不過,便將這筆賬算在了阿苒頭上,每次見了她都沒有好臉色。

眼下聽到阿苒的玩笑,塗山不由額角青筋微冒。惡狠狠瞪了她一眼,怒道:“少說廢話,吃你的包子去!”

阿苒也不氣惱,三下兩下就將肉包子吃掉,胡亂擦了擦手,笑道:“你這樣可不行喲,菱紗她呀,最喜歡脾氣好的男人。至少看起來脾氣不能太差勁。”比如永遠笑眯眯的吳王那樣。

塗山臉色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