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之氣,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你,又是喜歡男子的儒幻國人,你說……我要幹什麼?嗯?”

最後一個音楚臻故意放輕了語調,混雜著空氣中這溫熱的氣流,無形中似賦予了他的聲音幾分令人臉紅心跳的魔力。

此刻,楚臻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浪蕩紈絝子弟。

這下沐錦笙的臉刷得一下紅了個透,雖有害羞的成份,然大部分卻是因為惱怒。隱沒去水中的胸膛也因為怒意而微微起伏。

從來沒有!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如此對他!不管是在儒幻國,還是在西梁女國,沒有一個人敢對他如此放肆不尊敬,所有人都把他當做神靈一般,小心翼翼的敬仰著,不敢有一絲越域的舉動,更不用說用這種放蕩不堪的眼神看著他!

眼看出現越走越近,不知該怎麼讓他停下來的沐錦笙有些急了,想也沒想的,直接脫口而出:“怪不得你會被貶下凡間投身為豬胎,就你這德行,投胎為豬都是委屈豬了!”

知道的還挺多的。

楚臻眼睛微眯,腳步一頓,還真的就停了下來。

沐錦笙見此,猛地鬆了一口氣,然待他抬眸發現楚臻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惱怒或者是生氣,反而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後,身體一下又緊繃了起來。

“嘴巴挺毒的。”楚臻嗤笑一聲。隨即話音一轉:“不過……也就那樣了。”

“既然知道我是因為色膽包天才被貶下凡間,那你覺得我接下來會做什麼?”楚臻說著,目光在沐錦笙身上來回幽轉,漆黑如墨的眼眸宛如一汪深潭。

楚臻的目光直白又赤裸,讓沐錦笙覺得自己整個人就像是已經赤裸裸的站在了對方的面前,讓他有一種無處遁尋的窘迫感。

沐錦笙只覺一陣火辣,臉像是被燒過了一般,不受控制的發燙。

“要是你以為這樣羞辱我,我就會把你想知道的事全部說出來,那真是太天真了。”

“是嗎……”楚臻再一次抬起了腳,舔了一下唇角,邪魅勾人的說道:“男扮女裝的國師大人,想來味道也是十分不錯。”

楚臻其人,厚臉皮貫了,無賴又惡劣。真要做一件事,絕對可以做的極致,且鮮少、或者說是根本就沒人能製得住。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醉酒之後火力全開的孫悟空,就是那個例外。

而沐錦笙,與醉酒之後的孫悟空相比,完全不在一個段數,也沒有那個壓制住楚臻的氣場。

所以此刻,面對越走越近的楚臻,沐錦笙顧及不了那麼多了,他的右手一抬,想要隔空取下距離浴池三米遠處牆上橫掛著的權杖。然權杖還沒飛到他手中,就被一條長鞭給栓住,被甩出了出去,落在了更遠的位置。

“你別太過分了!”沐錦笙盯著楚臻,冷聲道。

楚臻收回鞭子,頗為無賴的聳了聳肩:“想要權杖,就自己起來拿。”

沐錦笙冷冷的瞪了楚臻一眼,那目光之兇狠就像是要把楚臻整個人給活剮了一般,硬是迸發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戰慄寒氣。

不過楚臻要是被他這眼神嚇到,也就不是大名鼎鼎的楚大少了。從出生以來,除了魚,楚大少一路下來,就沒有怕過的東西。

沐錦笙見狀,也顧不了什麼男男授受不親的問題,直接縱身一躍,迅速從側方跳出浴池之後,拖著只在腰間圍了一塊浴巾的身體,企圖去拿地上的權杖。

然而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權杖的時候,腰間的浴巾突然被鞭子的頂端給勾住了。

至於始作俑者,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靠!”

一向清冷漠然的國師第一次爆了粗口。他急忙雙手拉住腰間的浴巾,再也維持不了平日裡的形象,氣的回頭朝著楚臻吼道:“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