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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臣妾少不得只能腆著臉,為民請命一回了,還請皇后娘娘回頭見了皇上,千萬要為姐妹們分說幾句才好。”
說話的是慧貴嬪,大前年才生了九皇子,既有皇子傍身,人還年輕漂亮,這幾年皇上一月裡總要翻她兩三回牌子,雖不算最受寵的,也算後宮裡的紅人兒了,只可惜再紅時,皇上也從未接連兩夜翻過她的牌子,也就不怪她酸成這樣了。
慧貴嬪這話可謂是說到了在座所有妃嬪,尤其是幾個新近得寵的年輕妃嬪心坎兒上去,一時都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是啊皇后娘娘,皇上到底有了春秋,再讓那個狐媚子這樣纏下去,萬一……”、“皇后娘娘就是咱們的主心骨,您可不能不管這事兒,說到底咱們與普通的宅門也沒什麼兩樣,只有家和了才能萬事興,您可千萬得勸著點皇上些,也得敲打敲打妙常在,讓她知道什麼叫做謙讓才是。”
宗皇后在上首聽著底下妃嬪們七嘴八舌的,面上雖蹙著眉頭一副與大家同仇敵愾的樣子,心裡卻是半點為大家出頭的意思都沒有,她巴不得皇上越寵愛妙常在越好呢,反正她早不侍寢了,反正每月初一十五她的日子怎麼也跑不了,且讓林氏那賤人和那些明裡暗裡追隨她的小賤人們傷神去罷,那妙常在再得寵,難道還能滅過她這個中宮皇后的次序去不成?
底下眾人見宗皇后只是聽著,並不說話,知道她輕易不會為她們出頭,只得繼續說道起來:“皇上已經一連四夜翻她的牌子了,也不知道她使了什麼狐媚子手段?她才新承寵呢,已經倨傲成這樣,不給姐妹們見禮也就罷了,連皇后娘娘跟前兒也只來過一次,這不是擺明了不將皇后娘娘放在眼裡嗎,再這樣下去,不說姐妹們了,指不定她都敢爬到皇后娘娘頭頂上去了!”
“那妙常在的出身說到底也太那個了些,罪臣之女也就罷了,在浣衣局那樣魚目混雜的地方一待就是十幾年,誰知道髒汙成了什麼樣兒,臣妾就聽說,當日皇上見到她時,她就真被兩個粗使太監……那個呢,也就太監都是沒根兒的東西,不然……”
“胡唚什麼呢,沒見太子妃還在,再胡說八道,本宮就要掌嘴了啊!”眼見眾妃嬪越說越不像,宗皇后不得不出聲喝止她們了。
本來她是不介意聽妃嬪們說酸話的,宮裡的女人名頭上好聽,陪王伴駕,都是娘娘,可私底下生活有多乏味有多空虛,只有她們自己才知道,既然都無聊,鬥嘴打機鋒說酸話兒也算得上是一大消遣了,宗皇后素日便聽慣了的,皇上不在場,她們稍使點兒性子你來我往,她興致來了就多聽兩句,要是不愛聽了,道個乏端了茶盅,把人遣散也就完事了。
但眼見她們越說越難聽,連‘太監都是沒根兒的東西’這樣的下作話兒都說出來了,她再不出聲阻止,還不定她們會說出什麼話來,顧氏這個太子妃還在呢,哪有她們一群做父妾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份兒?
顧蘊的確有些尷尬,一群公公的小妾當著她的面兒討論公公的房裡事,這叫什麼破事兒,偏她幾次欲開口告辭,都沒能找到機會,如今總算有機會了。
只是顧蘊還未及開口,就有一個小太監小步跑了進來,跪下行禮後稟道:“妙常在給皇后娘娘請安來了。”
這話一出,滿殿的妃嬪都是一怔,隨即便都摩拳擦掌躊躇滿志起來,這麼多天了,總算等到那個狐媚子狐狸精了,今兒她們不好生給她一點顏色瞧瞧,不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先來後到,她豈非越發要狂上天了?
待宗皇后吩咐了一句:“傳!”,進來通稟的小太監應聲而去後,不約而同都將目光聚焦在了殿門口。
片刻之後,果見一個女子扶著個宮女,嫋嫋婷婷的走了進來,雖一臉冷清,不施粉黛,頭髮只挽了個最簡單最常見的飛燕髻,插了兩支碧玉簪,衣裳也只是最簡單的常在份例的宮裝,卻美得讓人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