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鄭會計,他也不能證明他自己是清白的,就算是要押錢也是他們兩個人各押一半,憑什麼要我妹妹一個人押!”

“誰說朵朵不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一直坐著沒吭聲的納百川忽然涼薄地開口了。

付支書和鄭會計剎時變了臉色。

朵朵連忙抓住時機反守為攻道:“納上校說能夠證明我的清白,這是好事呀,付支書和鄭會計怎麼嚇得臉都白了?你們在心虛什麼!在害怕什麼!難道不能冤枉我,你們很失望嗎!”

鄭會計已經惶恐得說不出話來。

付支書像給自己壯膽似的,猛拍了一下桌子,色厲內荏大叫道:“您少血口噴人!”

朵朵涼涼的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付支書和鄭會計臉上的慌亂,任誰都能夠看到,自己無需和他們多言。

納百川冷淡的看了一眼付支書:“是不是血口噴人,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你不必這麼激動。”

付支書像被打了七寸的蛇一樣,有些蔫兒。

納百川視線一轉,牢牢的盯著鄭會計。

鄭會計的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要想事情逆轉,必須從鄭會計身上開啟缺口。

“你的女婿呂威貪汙他所供職的武漢冷庫廠共計六百塊錢的公款,用於投機倒把,只可惜從廣東倒騰回來的走私品全被公安截獲沒收,你女婿因此被拘留了一個星期,這事在當地公安有記錄,你們可以去查。

呂威放出來之後,武漢冷庫廠撤銷了他的財會一職,並且勒令他在一個月之內交接清工作,為了不被發現他貪汙公款達六百元整,他必須得把貪汙的數額神不知鬼不覺的補上,不然不僅會失去工作,還會有牢獄之災。

你女兒女婿因此到處借錢,卻也只借到了兩百多塊,正好上次賣桃子的時候,付支書因為身體不舒服就沒有去成,你趁機把賣桃子的錢都給了你女婿填補賬目去了,我說的可有半句不準確的?”

眾人聽了納百川的話,全都面色凝重的質疑的盯著鄭會計。

付支書忽然慘叫了一聲,把大家都嚇了一大跳,全都疑惑地向他看去。

原來付支書太專注于思考問題,沒有注意到手中的香菸已經快燒完了,可他還夾在兩指之間,結果燙到了手指頭,十指連心,當然痛得慘叫了。

付支書狼狽得把菸頭丟到地上,用腳狠狠踩滅,耷拉著腦袋沒吭聲。

鄭會計已經汗流如注,結結巴巴的問納百川:“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納百川運籌帷幄,淡淡道:“我有幾個同學在派出所裡,要想查出真相很容易的。”

他忽然笑了一下:“如果不是你一直想要嫁禍朵朵,我就不會拜託我的幾個同學去查你女兒女婿一家,沒想到竟然查出這樣的真相,我想你女婿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至於判幾年刑那就不好說了,但貪汙肯定是要坐牢的。”

鄭會計一臉追悔莫及:“我……我本來沒有想過要嫁禍給朵朵。”

他忽然把手一指付支書,激動地說:“是他,是他叫志偉給我通風報信,讓我嫁禍給朵朵的!”

朵朵不由一笑,她早猜到鄭會計冤枉自己和付支書有關,但她以為鄭會計不會出賣付支書,沒想到人家迫不及待的牽出付支書來。

“你他媽少胡說!”付支書瞪大眼睛怒吼道,幾乎要從椅子上跳起來。

鄭會計見狀,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朵朵涼涼譏諷道:“付支書,有話好好說,幹嘛這麼激動?清者自清,你怕什麼!”

付支書恨恨的瞪了朵朵一眼,臉上陰晴不定,抖抖簌簌的從口袋裡拿出一支菸,點了半天才點著,面色凝重,用力抽著煙,儘量穩定自己的情緒。

王支書不滿的瞟了一眼付支書,皺眉問鄭會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