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浩志正要回嘴,林遠抬手示意他暫時不要反駁。

“這種事,你跟叔叔阿姨商量了嗎?”林遠問艾榛溪,“如果說是你想經營的話,也許他們還會考慮一下,但是你說產權是屬於我和耗子……”

“我沒有和他們說。”

“那錢從哪裡來?”

“錢嘛,”艾榛溪露出神秘的笑容,“當然有地方來。總之——”她走到林遠身邊,雙腿彎曲地跪在他叉開修長雙腿的沙發空隙裡,雙手捧著他的臉讓自己的指尖埋進他耳邊的髮絲裡,認真地盯著他的雙眼說:“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林遠,你只要把一切都交給我……”

午後的暖紅色陽光穿透蒙著灰塵的老式鐵藝紋樣的窗戶灑進來,一道道的光線中可以清晰地看見空氣裡輕輕起伏的毛絨般的細塵。

揹著光的林遠仰臉看著被光照得白而透明的艾榛溪的臉,她在笑,她的笑很美,但偶爾會讓林遠感到一種說不上來的壓抑。有的時候,他覺得怕她,並不是怕她會對他如何,而是怕她有一天會傷害她自己。

林遠不知道,“林遠和艾榛溪,在一起。”這件事對艾榛溪來說是比她的一萬條生命還要可貴的珍寶。

不久之後,名為“frozen”的酒吧開業了,frozen的意思是“凍結”——凍結現在的一切,讓時間停止,讓你我的關係恆久不變。這樣的吧名當然是艾榛溪的意思。

酒吧的裝修花了相當大一筆錢,具體多少不清楚,但林遠模糊地知道那是一筆很大的錢,艾榛溪從哪裡從誰那裡弄來的錢,他追問過。但是她只是說:“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了。”

剛剛開業的酒吧花費巨大,酒水、人力、水電以及與相關收費部門的周旋——統統都需要錢,這一切都被艾榛溪獨自打點了不說,她甚至還給金浩志買了一臺業務用的小型麵包車。

“林遠想要車嗎?”在白天,酒吧沒有開始營業時,艾榛溪和林遠就會呆在包廂裡舒服的紅色大沙發上看DVD,夜裡要幹活的金浩志這時間一般在吧裡的私人房間中休息。她說話時,倒在沙發上將林遠的大腿當枕頭,“有車的話,放學的時候到這邊來就更方便了。嗯,林遠適合什麼車呢?嘻,一定要冷冰冰的拒人千里的感覺,就像你的臭臉一樣。”她拉過林遠的手,玩耍了一會他的手指後便在手背上輕輕一吻。

“你哪裡來的錢?”林遠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螢幕上播放的錄影,像是並不在意地隨意問起。

“對了,你不是說想去義大利學美術嗎?”艾榛溪答非所問地說。

“嗯。”

“為什麼沒有跟爸爸媽媽說?”

“不想麻煩他們。”林遠的眼睛沒有從螢幕上移開,但心裡已經想到自己如果提出來會有什麼結果,出國留學的錢說多不多但也不少——叔叔他們把非親非故的自己撫養長大已經難得,自己再提出這樣非分請求實在有點出格——即使他們經過考慮答應下來,自己也會心生愧疚難堪。

“我可以讓你去。”艾榛溪輕輕咬住林遠的手指,語氣輕鬆地說,“林遠想要什麼都可以。”

林遠低下頭,看著她調侃道:“你捨得讓我一個人去義大利?”

“嘻嘻,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讓你去多遠也可以,因為你想去,我就會讓你去。但是,終究——”艾榛溪不知是否故意,竟然把林遠的手指咬出血來,她露出無邪的笑容用舌頭舔掉了溢位的血珠後甜蜜地說,“你會回來的,回我身邊。因為你是我的。”

不久後,林遠意外地得知了艾榛溪竟然和他素不相識的男人已經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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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