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幹活,倒象是準備結婚一樣。

人配衣衫馬配鞍,兄弟倆顯得格外精神。一米七八一米七六的個頭,軒昂幹練的氣質,再加上雙目中隱隱透露出的“智慧”之光,在這殘破的公交長途車中,兩個人就象是來自異國他鄉的王公貴族、皇家公子。

兩人都沒有坐。這一身裝束,怎麼也不能輕易靠近滿身汙垢、一摸一手的黑的座位。 但他們依然站得筆直。車顛簸著,兩人隨車而搖擺,沒有扶拉任何東西卻都有足夠的把握不會摔倒。

在這種車、這條路,他們就如同遊子返鄉般親切、酒鬼遇酒般自然,不遇到緊急剎車,是絕不會失態的。而他們站著,又可輕易地判斷出行車情況。

車裡的人不多,位於前邊的是幾個老頭老太太,滿臉的祖國大好河山,一張嘴就露出僅剩的一兩顆牙,按這一帶的生理地理相貌來判斷,都在六七十歲左右。接著是兩個抱孩子的農村婦女,各佔一個三人座,都是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