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指三大名花韋依依、朱倩、安瑩瑩,這三人都出身於“貴族”,分別是家資逾千萬的私營企業業主、長駐國外的某大企業經理、某廳局級帶“長”幹部的女兒,相貌既出眾,出入場合也不同尋常,掛名於大修廠為職工,實際上根本不上班,另有工作。只是礙於情面而不得不來。燦放是指的另一群類似於三劍客和五人團的男女,女的都愛跳舞,男的都愛喝酒鬧事,早已被同屆同學們歸類於社會渣滓的行列中了,這些人也不在大修廠上班,如今恐怕他們自己都聚不齊了。芙蓉島是仝蓉以及一些以芙或蓉為名字的女孩子,這群人中隨父母到外地或是自學成材的較多,如今的大修廠,就只剩下了仝蓉一個人代表著曾經有過的這一稱呼。

但因仝蓉與其他人並無利益衝突等緣故,她可以和任何人談得很投機。周伶俐則不同,她似乎要向“燦放”這群人發展,目前是最孤獨的一個,不受歡迎,但在男性的心理深層,卻無不盼望著能和她多加接觸。黃紫蘭卻不僅僅是不受歡迎了,所有的同屆同學們,如今對她簡直是畏懼的不敢有任何的接觸。而她,似乎也只能和天真的仝蓉、和誰都不冷不熱的許芳芳,以及男子中的陳星、杜留這四人談談話。

現在,山頂上只剩下了這十七個人,喧鬧聲小了許多,閒聊、打鬧、玩耍的人們,也忽然失去了興致。

最先停下的是關雯。

“不玩兒了!”她摔散撲克牌,“真沒意思!”

忽然一眼瞥見了獨自坐在潭邊,異常孤寂的杜留,轉轉眼珠,看看難見笑容的許芳芳,一個妙計,頓時生出。

“喂!眾家姐妹們!咱們的杜領隊和許領隊發生矛盾了!很明顯,許領隊甩了咱們杜領隊,另攀高枝去也,咱們怎麼該辦?”關雯拉過餘冰和楊洋,拖著一口的京腔。楊洋有些擔心,“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怎麼……”餘冰輕哼了一聲,“什麼天造地設,──只許杜留一次次讓許芳芳哭成個淚人,就不許咱們的許大小姐一怒之下甩了杜留?活該!”

“我倒有個主意。”關雯拉過楊洋和餘冰,三個腦袋湊到一起,關雯壓低了聲音,“咱們來個‘溫柔無限大拯救行動’。杜留現在最需要女孩子的關懷了。他這個人哪,我最瞭解了。太脆弱。萬一想不開,來了個投潭自殺,他死了倒不要緊,咱們可就損失了一個大笑料。”餘冰耽心地問:“有那麼嚴重?”關雯一臉的緊張,“怎麼沒有?”楊洋急忙問:“那咱們該怎麼做?”

關雯偷眼看看四周,突然揮手給了探頭過來想偷聽的張大為一下,“去去去!女孩子的私事也要聽?!沒臉沒羞的!”張大為訕訕退開。

“咱們來個突然襲擊。楊洋,你矇住他眼睛;餘冰,咱們一左一右地很溫柔的抱住他,然後嘛──”關雯拖長了聲音,突然說:“……把他推到潭裡去!”餘冰和楊洋被這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一陣嘰嘰噶噶的笑聲後,餘冰紅著臉直笑,“抱住他?要抱你去抱,我可不願隨隨便便抱男生。”關雯一揪餘冰耳朵,“鬼心眼!你又不是沒抱過!──誰讓你抱緊他了?只讓你拉緊他的雙臂,不讓他真地摔進去。”

“不行!”楊洋忽然提意見,“他坐在潭邊,突然襲擊矇住他眼睛,他肯定會嚇一跳。萬一你們拉不住他,我再撲個空掉進去怎麼辦?我穿著裙子哪!從水裡出來羞死了!就算撲實了,他一掙扎,萬一以為是男的開玩笑,來個肘擊……碰住‘那個’了怎麼辦?不行!不行!”

關雯不耐煩地搖搖手,“好了好了,就你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碰住了‘那個’有什麼要緊?又碰不疼,你也不是沒被碰住過。三劍客這三個小混蛋哪次和咱們打鬧的時候是安了好心的?哪回打鬧你一次都沒被碰住過‘那個’?好了好了,別說不行了,──我去蒙他眼,你左餘冰右,可要拉緊!喂!我可警告你們倆,要拖不住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