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話,卻無人響應。

——為什麼要渴死餓死?為什麼不活著?

——既然是隻要殺人者死就可以生存下去,殺人者為什麼不死?

(又不是我殺的。)

陳星獰笑:“若是我殺了人,因此造成了大家齊死的不幸大局,我寧可為大家能活著而自盡!”他獰笑著,冷冷地望向許芳芳、杜留、阿丁,“想必,這也是你們的意見吧?”神色突然嚴峻,握拳於頭,宛若宣誓:

“各位,我們都是熱血青年,是久經考驗的團員!抗戰時期,多少的黨員、團員,因為不肯拖累大家,而主動站出來毅然獻身!這個光榮的傳統,我們哪一個人不是時時刻刻銘記於心?!我們每一個人,不是都應該學習這種精神?——對不對?!”

他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正義,但是他的臉上充滿著譏笑。

——這真是件黑色的幽默,幽默著每一個人。

沒有人回答。

因為這本就是個無法回答的問題。

說“對”,就意味著——朱倩,您請自殺,您請光榮。

說不對,那又意味著什麼?

——朱倩,我們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