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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聽得三人喘氣聲猶如野獸頻死,而三人的淒厲兇殘之表情,卻足以說明都在盡力調息,以爭取儘可能地早一刻站起,殺死對方。
忽然一聲獰笑傳出,小刀竟已搖晃著站起,“我要殺了你……”他的面龐因過於激動而扭曲著,他的聲音卻像是過於寒冷而顫動著。但他瘋狂的目光,卻告訴人們,誰也休想再阻止他的行動。
“你死定了!”
又一聲的獰笑。
二狗也站了起來。
陳星卻兀自在喘氣,在掙扎著想起來。
※※※※※
行走中,王甲忍不住回想起了那條環繞“山嶽”的溪澗,那條能令人恢復原貌的溪澗。解渴、解餓、解乏的三重誘惑,使他只想跳進溪澗,不再多想,不再多問。
但一種隱隱的凶兆,使他認定了這絕非是好事。
心底的深處,他不由一遍遍地乞求著上蒼,但願——但願阿木不要陷入誘惑,進入溪澗。
但他卻不知,王木不但此刻已經在溪澗裡,並且正享受著期待已久的溫柔豔福。
再沒有比骯髒了多日後浸泡於溫泉中,並且還有人擦背除逅更舒適的事情了,更何況那些為他服務的人還很不尋常。
溪水是溫熱的,水霧中宛若綽約蒙朧的光線,使一切都因隱於薄霧中而顯得更加美好;水中的七名美麗少女,正以平生最絢麗奪目的風采圍在他的身邊,並且因水霧之故,顯得令人無法置信——她們看來已經根本不是人世尖的凡夫俗子,而是隻能生存於人們印象中的天仙!
他沒有吃花喝水,這固然與他不渴也不餓有關,但最主要的原因卻是:他認為,絕不可把髒東西洗下來再喝進去,那樣的做法,又與“假乾淨、尿刷鍋”有什麼區別?再者這溪水裡不但已經有了汙垢,而且還有那種在不久的將來或許可以變成人的東西存在者,連吃帶喝的,和吃人有什麼區別?
時間似乎過得很慢,那些人(包括王甲)始終不見來,這期間他已經知道了這幾人的姓名、來歷,過往經歷。
浸泡於水中,微微地瞑閉著雙眼,仍可看到一切。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七名美麗少女那種可以奉獻出一切的渴求心態,以及兩名男子將他視做神靈、救星,又把他看做是不世仇人的複雜心態。這一切都令他感到既新鮮又刺激,全然忘卻了哥哥王甲的安危和存在,忘卻了不久前看到的可怖場面,只是在閉著眼睛,其實是打量著身邊諸女的面貌、表情以及難得一見的女性裸體。
但沒有任何的衝動。
穿衣著物時,異性的軀體固然因為難以知曉而極具誘惑,可是一旦除去了衣物赤裸以對時,則異性的軀體既不神秘也不誘人,談不上可怕也說不上美麗,與日常生活中的靜物寫生毫無區別,甚至還多了一種醜陋。
在失望之餘,他不由得生出一種既佩服自己的正人君子般毅力又懷疑自己是否正常的複雜情緒來。腦海中勾勒出一些令人引起無窮遐想的街頭少女,夏季時她們衣著單薄,身材幾乎可以完全地感受,那時總會有砰然動心的感受,總有種想除去對方的衣物看個究竟的邪惡念頭。但如今想來,她們的面容之美麗,固然比不上身邊的這七女中的任一人,縱然是身材,只怕也有所不如。可為何此刻竟毫無邪淫念頭呢?是否竟是因為太容易得到的緣故?是太真實的緣故?或者若是她們原本穿著衣物,見到他後才緩緩脫衣解帶,讓他逐步感受時才有俗念?
沉思中,耳邊傳來吳小慧溫柔如小妻子的聲音,“阿木,您的衣物已經全部洗淨涼幹了。”王木睜開眼睛,望望這位生相溫柔恬靜、裸體清秀文雅的智慧型少女,不覺想到:“以她的這種藝術型的文靜少女,在日常生活中,我是絕不可能與她相識並深交的。除非是地位有所改變……”微笑一下,說道:“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