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你可憐。”

枕溪用力地想甩開她的手,但是沒甩開。那人抬頭看了看天,再低頭,眼淚就出來了。

她撫摸著枕溪的頭髮,說:“我女兒要是沒死,現在也跟你一般大了。”

因著她這句話,枕溪掙扎的動作沒了,她任由那人把她拉到店裡,給她倒了杯水,給了她塊雞蛋糕。

枕溪餓了整整一天,盯著面前的雞蛋糕,喉嚨一直在滾動。

那女人笑出聲來,說:“吃吧,我沒理由害你。”

枕溪沒動作,對方接著說:“滿打滿算,我認識林慧也有10年了。你親媽以前和我是同班同學,當年去世的時候我還去弔唁過。林慧這個人,別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虛榮又刻薄,你親媽和你一直都是她心裡的一根刺,她平日裡肯定不會對你好的。不然你不見了,她也不會隨便在附近走了圈就回了家,估計巴不得你就這樣被人販子拐走。”

說到這,女人突然止住了話頭,伸手擦了擦眼淚,又把雞蛋糕遞給了枕溪,說:

“他們肯定不會等你吃飯,你這會兒不吃可要餓到明天了。”

枕溪心裡也明白,她這會兒回去,飯菜肯定都沒了,以林慧的德行,肯定會把所有能吃的東西都藏起來,說不定還會指使她去洗碗。

就著水,枕溪把雞蛋糕小口小口地嚥了進去。

“還要嗎?”那女人問她。

枕溪搖了搖頭。

那女人摸著她的頭,說:“你是真的可憐,親媽死得早,親爹是個軟耳朵,後媽又是個惡毒的。你之前在鄉下呆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過來?”

“讀書。”

“林慧會讓你讀書?”那女人有些驚訝。

“不讓。”

女人再次伸手撫摸她的頭,嘴裡還是重複著可憐二字,然後說:

“要不要我聯絡你外婆,讓她接你回去?”

枕溪一下子站了起來,直視著她,一字一字地說道:

“我要讀書!”

女人嘆口氣,拍拍她的肩,說:“以後要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就來我這,大事我也幫不了,要是餓肚子或者回不了家,我這裡總還是個小地方,吃的東西也是有的。”

枕溪點了點頭,心裡頭是感激的。她能感覺得到,這個有些神經質的女人對她沒有惡意。畢竟正如這女人說得,她枕溪慘得不能再慘了,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可以給對方惦記的東西,或許被人販子賣到山裡去都會比現在活得容易,

臨出門前,枕溪隨便掃了一眼這家店鋪。

這家店開了許多年,印象裡她最後離開這裡時,這家店面比現在還要大上許多。這家店開在七中的半道,因著絡繹不絕的學生,生意一直都紅紅火火。

枕溪看到一*作臺上放著未完成的泥塑,還有一些綢帶夾子粘膠,隨口問了一句:

“您是在賣手工製品嗎?”

女人隨著她的目光看去,說:“沒錯。現在的學生追求新潮,喜歡獨一無二的東西,手工製作的成本低,賣出去的價格倒是要比批發的貴上一些。”

枕溪的腦子裡電光火石地竄出了許多上輩子的記憶,成為了彩虹女孩的成員後,每兩年公司都要舉辦成員大選,為了拉票,所有人都想盡辦法花樣百出。枕溪在這上面不開竅,也想不出什麼別緻的主意,加上也實在沒什麼錢搞奪人眼目的抽獎,只好自己做些小手工送粉絲。

精緻的小發卡,用毛線鉤成的鑰匙扣,刻了可愛圖案的印章,都是不值錢的玩意兒,反倒落了一個對粉絲用心的名聲。

枕琀還因為這事譏諷過她,說她見天的阿諛奉承溜鬚拍馬,平時看著痴傻蠢笨,敢情是全副身心都用在討好粉絲上了。

這會兒看見那些熟悉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