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時候開始習武,可張家的運氣呼吸法要在二十歲之後才能修行,可二十歲的張三賢已經被老子趕出了家門,所以,張三賢是沒有張家本家呼吸法的。

那半調子的天津中醫呼吸法,還是張三賢后來琢磨出來了一些門道,進行的改良,傳給了小兒子張耀祖,大兒子張明堂自小身體就虛弱,熬過來之後也就更加不能練武了,所以張耀祖的大哥張明堂是不會武藝的。

和那些大家族斂財佔地的路數比起來,揚州張家比起底蘊並不輸給他們,可是比起這秉性良德,卻也要說一聲好的。

不過當今時代,認錢不認人之輩多如狗,張氏的生存法則,看上去已經有些讓人唏噓了。

和晉南龍家那種爆發式的擴張不同,揚州張家興許一如幾百年前那般平庸,小富或許稱得上,但要說有什麼勢力,那倒是真拿不出多少。

大掌櫃摸了摸鬍鬚,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此時四十三家只剩四家。除掉張賁一個爆莊的,還剩三個。

這三個,還有兩個是擺莊東主的名額。

真是稀奇之事。

“難得一見。壓的各路高手抬不起頭,這本事,也只見過兩次。這個小後生,難道真是張家的子弟?張德功那裡,什麼時候還有這樣的重孫子?”

閉目思索了一番,大掌櫃心中突然有點明亮:唔……莫不是三老倌的孫子?

老倌這個稱呼,在江蘇長江兩岸都多有稱呼,一般都是鄉土俚語,前面加個家中行輩,老大就稱大佬倌,老二就稱二老倌,通常都是對老者或者故去老者平輩見的說話。

此時各家都是鬆了一口氣,千兒八百萬的就當散散財,而且他們大多數壓的並不是很多,上兩千萬的除了黃家和姚氏,也只有晉南龍家,不過這數目,也只有大掌櫃才知道,除非他們互相之間通氣,否則大掌櫃在攻擂結束之前,是不會說的。

“咦?這晉南龍家怎麼沒撤。意思還要試試?”

“龍家有甚高手,山西高手,還輪不到他龍家,也不知道從哪裡牽來的牲口,竄起來沒兩年,也擺起架子了。”

這位話裡話外帶著酸氣,想來也是山西哪裡的人物,而且肯定和龍家交惡,否則不會這般貶低。

那邊各家都在竊竊私語,黃四郎和姚氏的人目光都掃了過去,心中暗道:奇了個怪了,這龍家裝什麼大頭蒜,別人都撤了人,他們還死撐著。

只有中年人小聲地在黃四郎耳朵邊說道:“少爺,龍家好像有個小子挺妖氣的,這些年龍家發跡,和這小子有莫大關係。”

“就是那個號稱全能精通,天縱奇才的傢伙?”

黃四郎一臉的不屑。

中年人也是有些吃不準,只是道:“那小子我也見過兩次,我只有四個字。”

“怎麼說。”

“有才無德。”

中年人皺著眉頭,也是糾結:“這小子平日裡說話完全就是目空一切的架勢,可是市面上的行情變化,卻抓的極為準確,龍家當年連番出手,資產滾動,才有了今天的實力。而且他不僅精通商戰,連政道似乎也把脈很準,誰起誰落,彷彿能掐會算一般,龍家的幾個人,當官當的順風順水,讓人驚歎。”

“不是說有才無德嗎?怎麼盡說好話,我不愛聽。”

黃四郎撇嘴說道。

中年人笑了笑:“這人私德極其有問題,極端好色,只要是他看得上的美女,不論怎樣,都要施展手段弄到手。甚至……嘿,甚至母女同房的事情……他也幹過。”

“操!母女花也上!老子怎麼沒遇到這樣的極品!改天我也……”

“少爺!”

“我隨口說說,隨口說說的……”

黃四郎嘴上說說,心中暗罵:小逼養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