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沙洲的嗎?五十!五十一個!有有有,有大座兒!”

嘩啦啦地上來五六個,那小弟精瘦彪悍,也是個吃江湖飯的人,挨著身子,一邊扶著上沿兒一邊湊過來對張賁說道:“這位大哥,你們兩位和人擠一擠行不行?”

“不行。”

張賁抬頭冷冷地看著他。

“大哥幫幫忙,你看人也多,他們不進站就下的。”

“不行。”

那小弟眉頭一皺,顯然是沒耐心,對旁邊一箇中年人說道:“來來來,這邊有座兒這邊有座兒!”

顯然是不理會張賁的話,張賁冷笑,突然站起來,周圍的人都是一愣,隨即才發現,這小子好壯實。

一手捏住那跟車小弟的脖子,單手卡住頂到車頂篷,張賁冷聲說道:“你他孃的當老子放屁是不是?”

“放、放手!婊子養的,你有種……老子……唉喲!”

張賁手指發力,疼的他嗷嗷叫,整個人在半空中手舞足蹈,根本沒辦法使勁,司機也是嚇出一聲冷汗,連忙過來勸阻:“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隨手一扔,張賁嘲諷地看著他:“狗東西,別以為路上和人稱兄道弟,就能吃定人,你有種叫人過來找老子麻煩試試?”

一腳踏在他的胸口上,周圍的人都是噤若寒蟬,才知道這小子是個角色。

一些老跑長途的人,都是縮了縮身子,這種愣頭青,他們才不招惹。

由依側著身子探腦袋張望了一下,手裡的勺子還在那裡一挖一挖,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這邊,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張賁還不至於下死手,司機顯然是也覺得心頭髮寒,賺點辛苦錢不容易,惹上這種混賬東西才倒黴,趕緊開車就走。

跟車小弟嚇的瑟瑟發抖,縮在前面不過來了,好一會兒才又在那裡數錢,眼睛不時地往這邊瞟。

還沒到站,大巴車似乎突然停了下來,周圍停著二三十輛摩托車,還有幾輛小麵包,那跟車小弟激動地狂笑:“小畜生,看你還跟我橫!”

由依絲毫不緊張,只是喃喃自語:“這麼多人好像不夠啊。”

一勺肉鬆塞到嘴裡,張賁已經嘎吱嘎吱地捏著拳頭,笑了笑,竟然大搖大擺地走過去,先是將大巴車的鑰匙給拔下來,然後跟著那個嚇得朝下跳車的小弟,下車後,跟車小弟指著張賁大吼:“就是他!弄他!”

眾人都道雙拳難敵四手,猛虎敵不過群狼。

不過馬上就眼珠子瞪大了說不出話來。還沒講什麼江湖規矩,說什麼認錯扇耳光的話呢,張賁一腳飛起,就將那個跟車小弟踢的人都飛了起來,撞在小麵包上,嘭的一聲,玻璃都碎了兩塊。

這幫車匪路霸哪裡想得到下來的這個人竟然不由分說就動手,結果張賁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瘋狂一些。

當時就一腳踩斷了一個手拿鋼管壯漢的腳,一把奪過鋼管,見人就砸,見人就打,那些摩托車上後座還坐著的人都是楞了一下,隨即叫罵地衝了過來,可是事情似乎變得奇怪了。

所有衝上去的人,不時是胳膊走樣就是小腿走形,沒有一個完好的,都滾在地上哭爹喊娘,為首的三個人嚇的竟然尿了褲子,是真尿了!

本來這三人是要順便解手的,沒想到一上來就打的這麼兇猛,嚇的他們真是來不及尿,一股臊氣在空氣中瀰漫。

頭頭似乎是個大胖子,身上紋著一條青龍,跪在地上磕頭:“兄弟我們錯了,兄弟我們真錯了!”

一鋼管就砸他腦門上,血流如注,踩著手指頭張賁獰聲笑道:“青龍是吧!大哥是吧!牛逼是吧!老子以後就走這條路,見你們一次打一次,狗日的東西,掃老子的興頭,我弄死你們信不信?”

“信信信,大哥你說什麼我們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