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黃四郎此時在南定集團的投入,已經不可謂不大了,可以說是到了他能夠餘力的極限,如果再繼續下去,黃四郎的四海實業也會大傷筋骨,這是兩難的事情。

張賁和黃四郎都有著超脫於他們年齡界限的經歷,閱歷上,已經足夠支撐他們在這個位置上的所有決斷。

所以,這兩人很有默契地選擇了一個平衡。

黃四郎從內心感謝張賁所作出的體諒,外部條件和內部環境,一樣的艱難。

夏真真不想自己成為一個只會混吃等死然後敗家的小娘們兒,所以,她要硬上,來一回穆桂英掛帥。

陳紫函只是她的一步棋而已,時至今日,這個女人也學會了算計,儘管這種算計可能有點兒小兒科。

但是不管怎樣,陳振邦這個老頭兒想要見見她。

尤其是,當確認這個小女子其實就是張賁的婆娘之後。

“爸爸,我們不如將這個女人軟禁下來。用她來和張賁交換果果。”

陳振邦的二兒子,也就是陳果的叔叔,陳以誠一咬牙,對陳振邦說道。

陳振邦此時身上還插著管子,雖然人活了過來,可保不準什麼時候就去了,到了這個田地,能夠守住陳家的這點基業,他也就死而無憾了。陳果怎樣的造化,他只能去努力,甚至只能去聽天由命了,不能做什麼,不是嗎?

陳以誠的建議讓病房內的人都是為之一振,一個女人突然拔高了聲音道:“對,囚禁她,用她來換果果,讓那個混賬狗咋種付出代價——”

這女人剛剛吼完,邊上一個中年男人就給她一個耳光,這人,乃是MSS政治部的總頭目,陳以雄。陳果的生父,也算是摸爬滾打從底層爬起來的人,但是現在,他除了給他老婆一個耳光之外,什麼都不能做。

“陳以雄,你幹什麼打我——”

女人尖叫了一聲。

又是一個耳光。

“爸爸需要休息,你給我安靜點。”

陳以雄從來沒有打過老婆,誰都知道,喜歡拿老婆出氣的男人,都是窩囊的男人,以小見大,就能看出這個男人的成就如何。

婆娘嗚咽了一聲,突然喃喃道:“果果……”

陳振邦搖搖頭,道:“沒事兒,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他聲音有些低,不過還是睜開了渾濁的雙眼,對陳以雄說道:“你二弟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為什麼反對,就說說看吧。”

陳以雄看了看他的弟弟陳以誠,然後搖搖頭,無奈道:“爸爸,李牧之惹上了這個人,李家全家上下四代人一共一百二十六口男丁,一個都沒有活下來。爸爸,你可知道,這人為什麼能夠這麼精準地找到李家男人的所有位置,而且還這麼容易殺了他們?因為這人有內援。我這樣說,爸爸你還明白嗎?”

陳振邦面無表情,這個訊息是這樣的震驚,讓陳以誠渾身一顫的同時,雙手不自覺地要抓住什麼東西讓自己安心,他緊緊地捏著沙發皮而不自知,那沙發發出嘎吱嘎吱的詭異聲響的時候,才鬆了手,才知道自己是何等的失態。

“果然是這樣的。李程月這樣的人,沒想到落了這麼一個田地,唉,時也命也,老話不是這麼說的嗎?不過,這頭猛虎,就真的沒有辦法降服他了嗎?”

陳振邦有些不甘心,非常非常的不甘心,如果自己年輕六十年,哪裡有讓這樣的小崽子橫行霸道的機會?當年孫中出華北無敵手,那又怎樣?民間草莽,不服王化,只有一個死字,俠以武犯禁,自古不變的道理,就沒有豪俠可以抗衡天下社稷的。

但是看上去,事情並不是這樣的簡單。

內援……是誰呢?

陳振邦想了想,苦笑了一聲,道:“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