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的聲音,那聲音極為有節奏,又或者潮爆一點說法,這是一個非常有磁性的聲音。

“塗師兄,你人到了?”

路西。菲爾臉色驚喜,白皙的面板上微紅,開車的司機眼神恍惚,嘴角抽搐了一下,竟然是不自然地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緬甸的天氣,潮溼、炎熱,有些時候,會讓人只想昏昏欲睡。這裡的工作時間很短,但是自然風光卻很不錯,只可惜現在在打仗,誰也保不準會發生什麼。

車子到了希爾頓,晚上的時候,在茶餐廳中,路西。菲爾點了一杯加冰拿鐵,一碟奶油芝士巧克力蛋糕,一對芒果蛋撻,手中把玩著一串寶石鏈子,戴著淺色的墨鏡,頭髮梳理的很乾淨,打著摩絲,看著窗外的夜景。不是很繁華的迷醉,卻有著特有的氣息,這是中南半島富饒之地的縮影,這裡是仰光,和緬甸別的地方不一樣。

滋啦一聲,椅子被人移開,對面坐下一個穿著運?Q動套裝的男子,面板黝黑雙眼有神,身上揹著一隻三葉草的運?Q動揹包,上面掛著一隻不鏽鋼太空杯水壺,腳上一雙輕便運?Q動鞋,有點像板鞋,這樣一個人,怎麼看都是運?Q動青年,照理說應該熱血沸騰陽光無比,但是此人落在周圍的人眼中,除了冷酷還是冷酷。不是在裝酷,而是骨子裡的那種淡漠無視,彷彿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在意,看什麼都只有紅粉骷髏的意境一般。

“塗師兄!你……你來了?”

路西。菲爾驚喜地看著對方,伸出手,握住了這位塗師兄的手,粗糙有力,上面全是厚厚的老繭,當然,在他握住對右手掌的一瞬間,這位塗師兄也是瞬間就將手抽了出來,然後拿起玻璃杯中的餐巾紙,擦拭了一下被握過的地方,並且冷冷地說道:“別亂摸。”

“塗師兄……你、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為什麼……為什麼你對我這樣冷淡?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以前的你放浪不羈卓爾不群瀟灑不凡,對人和善,是武當山最有名的好人,怎麼現在……你難道被人拋棄了嗎?”

路西。菲爾的話頓時讓這位塗師兄的額頭青筋爆出,嘴角抽搐的同時,咬牙切齒的猙獰表情映襯在不鏽鋼的餐刀上,真是非常的有趣。

塗師兄握住了餐刀,指關節嘎吱嘎吱地響……他在忍,終於,他忍住了。

“路西,什麼活兒?”

塗師兄直接說道。

路西。菲爾將筆記本拿了出來,然後開啟網路,一排的名單,最上面的一個TP機密中,郝然有一個名字是塗帆息,頭像竟然是四二年時候土八路穿著的裝扮。手中拿著一把駁殼槍,腳上的綁腿和黑色的千層底兒,還有淡定的眼神,都是非常的讓人覺得有趣。

塗帆息……電視演員。

當然,畢業於影視學院的塗帆息確實濃眉大眼很是一派正義凜然的好人模樣,他在武當山長大的時候,也經常被浣花流的那些姐姐們取笑調戲,這些姐姐們多半都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千金或者想來武當山玩耍的女強人,事業上有了挫折,就在這裡清心普善外加調戲純純美好小少年。

武當山七七四十九派第一大好人,打小就想長大了做土八路的塗帆息。

連呆傻蠢笨的周萬頌,也知道來了緬甸還有十塊錢一次的吹蕭,塗帆息今年二十五了,談過三次戀愛,每次都是被甩,而且被甩的理由很簡單……對不起,你是一個好人。

比起路西。菲爾來說,塗帆息才是真正的處男。

拜入武當山正院廣成子門下,廣成子是被吹捧起來的神棍,四十來歲,啥功夫也不會,但是年輕時候跟著他師傅坑蒙拐騙,還是學會了一套三元廣成養氣法,比起尋常呼吸法來說,境界上就高了一層,當然以廣成子這種貨色來說,多半是半調子。

而且他十六歲就破了處,正所謂元陽早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