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換藥?”

“這我怎麼知道?藥瓶子就放在褲兜裡,誰都有可能?”廖永接著又哀求,“我知道的都說了,可以放我走吧。”

關也跟著單宇退了出來,留下張戈他們在裡面問訊。單宇問他,“你怎麼看?”

關也想了想道,“起碼這條線索斷了,這傢伙這麼痛快的招了,不就是因為他沒幹嗎?不過,既然藥瓶一般放在褲兜裡,能動的人就極少了,起碼餘中慈沒這個可能,他倆私下不相處,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去換了施恩軍褲兜裡的藥。”

單宇點頭說,“餘中慈那裡的確不可能,已經完全排查過了,他沒有作案的可能,他周邊沒有人有哮喘,他拿不到氨茶鹼片。”

這是單宇第一次主動跟他說案情,關也眼睛不由一亮,“那線索完全斷了。”

“不,還有一條,”單宇說,“施恩軍死亡之前,剛剛接了一個電話,那個電話持續了三分鐘,他的死跟電話應該有關。”

關也忍不住問,“查到那個號碼的主人了嗎?”

單宇搖搖頭,苦笑一聲,“是施恩軍,他實名辦的電話。但是連他老婆都不知道這個號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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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梨下課跟著王老師去了數學組。

馬上要期末考試了,雖然到了高二,每天大考小考不斷,但期末考試卻比這些更重要一些——高三是要分快慢班的,高二寒假和暑假考試的成績都是評判標準。

王老師一邊給她拿準備發下去的練習卷,一邊問她,“你一塊替二班捎過去吧,鬱青又請假了。”

“哦,好。”趙小梨就點頭應下,一邊接過了另一沓卷子。

王老師剛剛接手高二,對學生並不算熟悉,跟趙小梨打聽鬱青,“你跟她熟悉嗎?她這是什麼病啊,三天兩頭的請假,也沒個好。馬上就高三了,這可不是個事兒。還是要去醫院根治了比較好,省得影響高三。”

她話挺多的,八成也是看著趙小梨乖巧,跟她嘮嗑,“雖然咱們學校就是個普中,但每年也有幾個二本的,考上了跟大專三本就不一樣,我們一說你就覺得我們嘮叨,其實還不是為你們好?出了社會,你們就知道差一點有差多遠了。”

她說著又轉了回來,“讓我說,你們體質還是太差點,每天早上跑個半小時才好,這樣又健康又能增強身體素質。我看鬱青那孩子就是太瘦弱了,風一吹就到似得。小梨,她什麼病啊!”

趙小梨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我跟她不熟的,我把卷子抱過去吧。”

等著出了門,她還聽見王老師在裡面嘟囔,“這些孩子們,天天見,怎麼能不熟悉?”

去二班放卷子的時候,趙小梨還看了一眼鬱青的座位,空蕩蕩的,夕陽照射下,上面浮著一層灰,顯然好久沒人坐了。

發了卷子就放了學,趙小梨跟著陶慕一起往外走。陶慕拍著個籃球跟她商量,“你說鬱青又好幾天沒來了,我一個人去看她也不好,我組織同學過去怎麼樣?”

陶慕喜歡鬱青又不是一兩天,這事兒班裡都知道。

趙小梨跟鬱青關係並不好,所以壓根不想出主意,陶慕就纏上了她,“再說,她爸天天在學校里昂著鼻孔走路,一看就不好惹。我怕他爸知道了,這事兒就更麻煩了。不過鬱青不喜歡熱鬧,我要弄一堆人過去,她也不一樣高興。”

他一臉青春期少年的苦惱,“你說我明戀個人,怎麼這麼難。”

趙小梨被他纏的受不了,但偏偏關係不錯,又不能真不理會,只能嗯啊的應著,就這陶慕還指責她不幫忙,趙小梨心中憋了一口老血,正想著怎麼噴他一口,就在校門口看到了那輛熟悉的桑塔納。

關也沒坐在車裡,正靠著車子,一邊跟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