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好歹了!

“黃大人,我想這事不會那麼簡單,我們三家都是軍功世家,每一代人都為徐國做出了不少貢獻和犧牲,怎麼可能叛國?何況還是跟已經戰敗的東夷族。”蘇絨絨露出一個淡定的微笑,步子輕移,擋住身後的龍驛成和信儒君。

拖延敵人,爭取激發瞬移符的時間。

“徐王說你們叛國就叛國,你還想反了不成!你不願過來就休怪我不客氣了!”黃尚書氣得跳腳,衝著近衛軍揮手呼喝道,“你們還傻站著幹什麼,給我拿人!”

“慢著!你們敢過來我就——”蘇絨絨左右瞟了瞟,視線範圍內的利器只有龍驛成搶來的看似很重的長槍,蘇絨絨面癱了一瞬,只好拔下頭上的髮簪,比在脖子上,“——我就自殺!

一頭烏黑的長髮沒了髮簪固定,就零零落落地披在她的肩背上,還擋了半邊臉,看起來跟厲鬼似的。

其實蘇絨絨也不確定,這髮簪自殺是真的有效,還是隻是故事橋段?萬一近衛軍真的衝上來,她髮簪根本戳不出血,那就糗大了。

黃尚書面部抽搐了一下,這娘們真是他的剋星!知道他不能傷她性命,就開始討價還價了!

“蘇小姐何必自殘,那兩個逆賊不值得你如此……”

“他們都是我最好的青梅竹馬,是交心的戰友,哪裡不值得?”

“這是徐王的命令!蘇小姐還想造反不成?小心連累鎮國公府……”黃尚書臉都氣黑了。

“我們鎮國公府自然惟徐王的聖命是從,但是朝廷險惡,難免有小人亂紀。作為世代忠良,我蘇絨絨代表鎮國公府欲釐清真相,何錯之有?”蘇絨絨淡定無比。

明明就是抗旨不遵,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黃尚書要氣吐血了:“蘇小姐的意思是,我假傳聖旨?”

蘇絨絨聳了聳肩,髮簪不離頸邊,輕蔑地笑了笑:“黃大人這話可笑,我們連聖旨的影子都沒見到,何來‘假傳’之說?”

“我就是傳旨之人!近衛軍在此,你還敢造次?”

“呵呵。古今中外,從未聽說過兵部尚書還能傳聖旨的。誰知道那近衛軍是不是被你利用了,說不定是你想造反,妖言惑眾呢?”

“你說什麼!死小蹄子!來人給我抓了她!”黃尚書哇啦哇啦直嚷嚷,推了幾個近衛軍進房間。

蘇絨絨眼睛半眯,這是說不過了要直接開打?是不是太不把她的鎮國公府少將的身份當回事了?

蘇絨絨對著靠近的幾個近衛軍大聲喝道:“站住!你們幾個,可曾見過黃大人所謂的聖旨?”

幾個近衛軍面面相覷,無人作答。

蘇絨絨雖然沒上過戰場,威嚴不足,但是憤怒有餘:“你們連聖旨都沒見到,僅憑一個新官信口雌黃,就敢來抓捕徐王親封的鎮國三少將?是我見識太少,還是你們當王家威嚴是兒戲?就不怕為虎作倀?”

近衛軍們一陣騷動,都把目光投向了黃尚書。

“反了你們!反了你們……”黃尚書推搡近衛軍不動,氣得原地跳腳。

蘇絨絨還不忘落井下石:“黃尚書,到底是誰要反?這可是會殺頭的大罪,你是想拉一干近衛軍給你陪葬麼?”

蘇絨絨簡直要笑場了,懷疑這黃大人是不是被她氣傻了,怎麼一直在自掘墳墓吶?

事實就是,這黃尚書還真快被她氣瘋了。

其實這抓人的事徐王一直不答應,直到今天早上才終於首肯,所以蘇絨絨三人清晨進宮的時候根本無從知曉,更不要提什麼聖旨了。

而黃尚書本來只是個小小地方官,陰險無恥有餘,朝廷鬥法的經驗卻並不多,完全是託了外戚的關係才被“那個人”選中,扶植成傀儡尚書。

一聽說徐王要下旨抓人,黃尚書新官上任正想抖抖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