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冒些或多或少的風險,這被替換下來的一十七人乃是由我精心甄選過,具是家中拖家帶口,少說也十餘口人的,我一方面許以重利,一方面拿他們家人性命為挾,並言明日後殿下若能成功,定然不吝封賞,如此誘之以利,惑之以官,脅之以命,三管齊下,應當能將風險降到最小。倘若真有人連近在咫尺的榮華富貴,家人性命都棄之不顧,那便真是天意而非人算。”

弘毅思慮良久,終於微微頷首,只聽寶玉接著道:

“皇上若是要在這驍騎營出題來考察皇子…本書轉載ㄧwαрκ.сΝ…當今四周列強環顧,聖意當然是需要一名馬上之君才能綏定四方,若是換成老八那種文弱書生,做了亡國之君都未可知…那一定是與軍事有關,我那十七人分散於驍騎營十二支分伍中,無論皇上如何分配,定有幾人能被安排到殿下的麾下,到時候有他們的戰場經驗作為臂助,再加上餘人在外呼應,或者是洩露他人機密,或是暗中搗亂,殿下本就是睿智果決之人,我自信便是對上十四爺,也有七分勝算。”

弘毅仔細的聽著,連一個字也未有遺漏,容色也越來越開朗,他自然是知道寶玉手下的能力的…從鮑雄到安明輝再到弘櫟的燕雲十八騎,都或多或少地以鮮血證實了這一點…他的語聲被壓得低低的,卻含了一種奮亢的愉悅:

“在旁人甚至是我都以為你什麼事都沒做,什麼事都不做的時候,你已經將該做的事做完了,賈二啊,現在就算老六老十四拿他們手上的那什麼三公子來換你一個,我也絕不肯做這等虧本買賣了。”

寶玉微笑道:

“這說不定是陛下早就胸有成竹,害怕將來登基之後要封賞的人太多而未雨綢繆呢?”

弘毅聽寶玉喚他作陛下,先是一楞,接著立即正色道:

“不得胡說。”

可是眉宇中那揮之不去的喜色,那是怎麼掩蓋也掩蓋不住的。

此事既然議定,這時環顧場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皇帝也起身離去,有幾名大臣也紛紛離席,場中的氣氛自然寬鬆了起來,雖然寶玉為弘毅解決了這樣一個絕大的難題,可是他還是事務繁多,總得去應酬交際,拉扯關係,告了個罪就得起身去應酬。寶玉心情頗好,趁勢便向右移了個位置,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旁邊隔了個空座,便是蘭蕊。

此時寶玉既是弘毅眼裡的紅人,有人巴結不上皇子的,例如日前同寶玉一道巡邏的察裡,便來同他拉拉關係…寶玉自然也是來者不拒。只見這兩人聚到一起,共同語言無非便是女人,正好旁邊又有宮女伺候,一會兒說到京師中的哪個粉頭最是妖嬈,一會兒又哪個樓子裡的姑娘表面上冰清玉潔,其實也是來者不拒,最後開始對臺上唱戲的花旦品頭論足起來:

…只見寶玉說到這女子的胸部還算豐滿,只見旁邊看似專心看戲的蘭蕊眼角的餘光便往自己的胸部瞟了瞟。

…寶玉說到這女子的肌膚柔嫩,淑德也似是不經意的將她的一雙精心修飾過的玉手放到桌面上捧著杯子。

然而寶玉卻怎麼也不看她一眼,因此當寶玉與察理將最終的話題熱烈的轉移到這花旦“是否被人開過苞”之時,又羞又氣的蘭蕊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你們兩個!這是什麼地方,居然沒來由的說這些髒話汙了本公主的耳朵,看我不稟明皇上將你們兩個喀嚓了送進宮裡來做太監!”

察里正興致勃勃,忽然被澆下這麼一頭冷水,他乃是知道這位公主的,頓時被嚇得噤若寒蟬,魂不附體,寶玉卻微笑不語,淑德本來氣的就是他,見這傢伙還這副模樣,心中更是氣苦,眼圈一紅便起身要走,忽然覺得腳上有一種搔爬的感覺。女孩子的天性最是怕蛇蟲鼠蟻,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往下看去,臉頓時紅了。

原來正是寶玉的腳伸了過來,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