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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神色也有些慌亂了,雍正看著他的模樣默然了半晌,唇角旁卻露出一絲微笑:
“都說你賈寶玉奸猾如狐,在朕面前為何還是這樣進退失據,手足無措?”
寶玉聽得這句話中有鬆動之意,忙打蛇隨棍上,磕首道:
“皇上乃是天下之主,何等威儀!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團練使,被皇上所折服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雍正明明知道這是頂高帽,但心中聽了也著實受用。他心中本來見了鐵木真戎裝上陣的豪雄模樣,心中甚是失落,但此時心中卻不免在想:
“能親身上陣算得了什麼?堂堂一國之君,首在用人,治理天下日理萬機,豈能事事親為?只要用人得當,你元人覬覦我中原百年,還不是未能入關半步?”
口中卻道:
“你這傢伙,實在目無法紀!入夜之後不得擅自開啟關門這是朕親自下的命令,你暫領一關之防務,竟然帶頭違令,端的可惡!關中的防務你就不必接手了。”
寶玉連連稱罪,心中卻感慨雍正心思縝密,倘若自己真的投靠元人,將這守衛之權一剝奪,自己能造成的危害也就降低了。他口中還是分辨道:
“聖上明鑑,想那朮赤只率一名女子來關前指明點姓要我出去,當時情況下,臣若是做縮頭烏龜,不要說會招至元人笑柄,于軍心尚且不利,臣實在也是無法可想。”
雍正皺了皺眉道:
“你的事待會兒來說,徐達,你今日擅自動用神機營還未完善的諸葛弩,在元人面前洩露機密,該當何罪!”
第一百五十九章 擅離
雍正的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殿裡卻遽然多了一種雷霆萬鈞的氣勢,分外的給人以深刻而明晰的壓力。
徐達默然了半響,澀聲道:
“臣無話可說,請皇上降罪。”
有的時候,無話可說反而就是最好的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他跟隨雍正多年,豈會分辨不出什麼時候當說話,什麼時候該保持沉默?
寶玉也為雍正這一句問話而感到了那種被壓迫著的微微窒息。這就是一國之君的龍威?可是寶玉的反應也是奇速之人,立即下跪在徐達身旁道:
“皇上聖明!徐老將軍乃是為了寶玉才甘冒聖令的,求皇上開恩,將一切帳都算在我的頭上吧。”
“或者,”寶玉偷眼看了看雍正的臉色。“用小將的些須微功來彌補可好?”
見寶玉露出無賴本色,雍正知道此時絕對不能給他以顏色,否則打蛇隨棍上,接下來的事情就越發難辦了。立即板起臉喝道:
“你這傢伙還敢給我提什麼功勞?朕信任你委你首戰主將,你給朕吃了個大敗仗回來!帶去的一千人,死得只有二十來人灰溜溜的跑回來!你還有臉提微功二字?”
寶玉心中暗道雞蛋裡挑骨頭哪裡都能尋出些錯處來,面上還是苦著臉道:
“臣本是敗軍之將,辜負了聖上的信任,不過徐老將軍的苦心,卻並非要洩露我大清的機密,而是要藉著尚不能大規模使用的神機弩,來偃息住鐵木真南犯的熊熊野心,眼下情勢,實在是我大清多一日修養生息的時間,便在未來多一分擊潰元軍的勝算!”
雍正從鼻孔中哼了一聲,心中倒也暗自贊同寶玉的說法,但他表面上倒也絕不肯露出半點許可之意,淡淡地說:
“你這張嘴端的了得,天大的罪過你這傢伙也是一筆抹殺了。”
寶玉見事有轉機,忙岔開話題道:
“臣方自城外歸來,之所以敢深夜來驚擾皇上,實在是從朮赤口中探聽到了要緊機密情報,不得不連夜向皇上稟報。”
寶玉丟擲的這個重磅炸彈實在非同小可,雍正心中一驚,也就不再於那事上為難徐達和寶玉…事實他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