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櫟眉梢微揚,提醒他,“他們在溫家有內應。”

“誰?”沈萬沙大眼睛忽閃。

卓子昂垂著頭,“……溫讓。”

溫讓沒什麼本事,心卻很大,嫉妒心強,稍稍許之以利,就能打動。偏偏老堡主重情義,對弟弟提防不多,所以才著了道。

也是溫讓幫忙盯著,卓子昂才知道春杏有些反常。可惜當時事情過去數日,春杏沒有表現出太多東西,卓子昂便也沒出面,只讓溫讓繼續盯著。

因卓修遠與老堡主交情甚好,他在莊子裡有個單獨大院,私密性非常好。所以卓修遠得手後,並沒有離開莊子,就在自己房間,給老堡主用刑,逼問藏寶圖之事。

溫祁目眥欲裂,“這個畜生!”

卓子昂縮了縮,說他父親給老堡主用的,就是盧櫟驗骨時猜測的‘四蹄倒攢’。卓修遠知道當時問老堡主肯定是不肯說的,所以先關了老堡主三天,又用這個‘溫和’刑法吊了他三天,說先給他鬆鬆筋骨,等受夠了若,不用他們問,他就會招。

誰知道老堡主沒耐住這個刑法,沒打沒加刑的,老堡主就斷了氣。

卓修遠氣的不行,可人已經死了,氣也沒用,他便給老堡主易了容,扮成那個下人的樣子,做出為主人殉節的表象……

在此期間,溫家堡一直在鬧,數撥人爭權,根本沒人管事,讓他們計劃進行非常順利。

這事沒有結果,卓修遠心中有另有計較,為避嫌,他又設了個計,讓溫家人把他趕出門,回了蓮華山莊,實則他暗地裡留了人,專門盯著藏寶之事……

然後,時間就來到這一次英雄大會。

卓修遠說,藏寶圖還在溫家堡,必須拿到,二人再次過來,表現上是想謀聯盟,實則還是為了藏寶圖。

卓修遠猜中溫祁想查其父之死,故意做作的請來了白時。他自信白時查不出真相,又覺白時能借平王之名,讓事情進展順利。白時對當年之事不清楚,但自己有想要的東西,所以兩人一拍而合……

在此期間,卓子昂發現,春杏看到他後面色大變,驚恐非常,心中猜想她果然知道那夜的事,遂悄悄跟蹤。春杏去見了阮英,夜色之下阮英側臉有些眼熟,卓子昂想起那夜被他打暈的人……

於是,他把阮英推入了湖。發現阮英不會游水,他更加滿意,都不用自己伸手按了。見阮英不再掙扎,他才放心離去。

聽到盧櫟把阮英救回來,他非常震驚,可聽說阮英失憶,他才略放些心,準備等阮英附近防守沒那麼厲害再下手。

對春杏,他就沒什麼顧忌了。他故意讓春杏給他斟酒,藉著喝多了,一邊對她上下其手擾亂她的心思,一邊套她的話。

最後問出春杏的確不知道更多,可卓子昂也大意之下喝多了,一身燥熱,酒意散之不去,便悄悄來了春杏房間。

“她其實可以不用死的,只要從了我,做我的人。她那麼大年紀我都沒嫌棄,她膽敢嫌棄我!”卓子昂咬牙憤憤。

盧櫟恍然大悟,“所以你殺了她。因為你當時醉酒,氣力不足,武功使不出來,所以像普通人那樣,硬生生掐死了春杏。”

卓子昂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那那個溫讓跳出來說春杏是他殺的,也是替你遮掩了?”沈萬沙跟著拍桌子。

卓子昂再次點頭,“我殺了春杏,往回走時,見到了溫讓……”

這時,房間門被敲響了。

溫祁過去開門,發現是溫九閒。溫九閒過來是為報告一件事:他與發現春杏屍體的丫鬟去查過,卓子昂房間裡有樣香料味道特殊,與春杏死那晚房間裡的味道相同。

這是個有力證據……那麼卓子昂方才所言,應是事實。

盧櫟又問了些案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