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有所聽聞。”我不緊不慢地回答,看著齊央,道:“君父孤獨,又兼身體羸弱,若只是習射,有益無弊。”

“有益無弊?”齊央忽而一笑:“莊又可知,公子益歸國時,陳國上卿與他同行?”

我訝然:“陳國上卿?”

“然。”齊央的笑意漸漸斂起:“陳君言曰,媯姒二姓交好,遣上卿來探望國君。”她看著我:“國君見到公子益甚喜,我聽聞陳媯曾私下裡求於國君,說她與公子益生母互為姑姪,願繼為母。”

我猛地怔住。

心撲撲地跳,我沉下臉,按捺著問:“此言長嫂從何處聽來?”

齊央愣了愣,目光明亮地注視著我,嘴唇緊抿。周圍一片安靜,不遠處,寺人們修補的敲打聲越發清晰。

“何處聽來?”片刻,她唇邊泛起一絲冷笑,道:“莊,可有人與你說我僭妄,新掌宮務便任意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