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正君哥哥。齊真人說的對,夫人這是心病,撤了藥石吧!至於心藥……我有辦法找到。”

屋內三人皆看向水凌澈,唯獨娘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知道韻兒為什麼會這樣?”

水凌澈搖搖頭,看著*;上痴傻的我,輕言。“娘,我雖然不知道夫人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我瞭解夫人。知道夫人一直藏在心中不能說出口的愛、恨、痴、戀,或許這就是夫人的心結。”

花青雲一點都沒聽懂,不解的看向娘,娘卻是一直盯著水凌澈深思。半晌後,吩咐道。“既然你有辦法,就放手試一試吧!”

“是!”水凌澈俯身行禮,規規矩矩的回答。

娘這才轉過頭對花青雲說。“青雲,凌澈既然有辦法救韻兒,就讓他試一試。不過,他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你也別閒著,留在這裡幫幫忙。”

孃的話,明著是要花青雲給水凌澈打下手,暗地裡的意思,就是讓花青雲看著水凌澈,不能讓水凌澈趁機獻媚,將這個小侍做成有名有實。她一直偏心花青雲,現在說的又這麼明顯,花青雲自然聽得明白。

在明白水凌澈的話是什麼意思以後,花青雲緊握我的手更加用力,一雙烏溜溜的美目現出一絲淡然,輕聲回答。“只要婉韻沒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娘深深嘆氣,事到如今,她真得管不了太多。現在,她只求我平安無事。

最近幾日一直在下雨,無論白天還是黑夜,天空黑的就像木炭燒了很久的鍋底,佈滿濃濃的黑雲,一下就是幾個時辰不斷,偶爾停下雨滴,仍舊陰沉著不肯放晴。

今日,下了許久的雨終於停了,屋簷滴滴答答落著水滴,滿樹新綠也被清洗的更加鮮豔,地上的水泡反射著雨後燦爛的陽光,整個院子都充滿生機。

水凌澈將我抱到搖椅上,曬曬這難得一見的陽光,看著我傻呆呆的坐在那裡,又命人取來薄毯蓋在我的身上。這才放心的站在我身邊,陪我看著滿園被雨水打落潔白的玉蘭花。

“枝上花,花下人,可憐顏色俱青春。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欲落。不如盡此花下歡,莫待春風總吹卻。鶯歌蝶舞韶光長,紅爐煮茗松花香。妝成罷吟恣遊後,獨把芳枝歸洞房。”看著片片隨風飛落的潔白花朵,水凌澈輕輕的念著。

“芳樹本多奇,年華覆在斯。結翠成新幄,開紅滿舊枝。風歸花歷亂,日度影參差。容色朝朝落,思君君不知。”見我仍舊痴痴傻傻沒有反映,水凌澈繼續念著。

突然,樹上的一朵落花飄落在我的臉頰,水凌澈從袖口掏出帕子,含笑溫柔的為我抹去,一雙清凌凌的眸子對上我的眼睛,溫柔耳語。

“夫人,我知道你聽的見我在說話,我也知道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求您,細細想一想,落花再美,終究是過眼雲煙。人,總要向前看的。您從不是孤單一個人,您的身邊,還有我,還有正君哥哥,還有娘!”

他見我仍舊沒有一點反映,慢慢搖著搖椅,就像哄著一個孩子,繼續念著。“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夫人,醒醒吧!我在等你回來!”

“*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夫人,如果想哭,就哭出來吧!”

“片片飛花舞望眼,閒愁散落煙水間,何人與我共憑欄。夫人,我的肩膀並不寬闊,可是我願意為你擋風遮雨,願意為你變得堅強。”

“……”水凌澈站在我身邊,不知疲倦的念著。

小院的迴廊裡,花青雲一個人站在那裡聽著水凌澈不停吟詠。他不知道水凌澈的詩都是什麼意思,他也不知道水凌澈說這些詩到底有什麼用。他只明白,水凌澈詩後附的話有多情深意重。

水凌澈一直從豔陽高照唸到日暮西陲,從聲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