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上;*擦乾淚水,溫柔的亦如小時候的兩小無猜。可是,這些做完後,他卻狠心殘忍的開口。告訴我一個,所有人都知道,卻只有我不清楚的故事。

原來,十幾年前,在我只有不到一歲的時候。我的父母因為救被綁架的姑姑,雙雙死於綁架犯發狂製造的車禍中。因為對她們的愧疚,這些年姑姑與同樣知道實情的表哥才會對我加倍疼愛。

她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我,卻不得不告訴我實情。因為,我對錶哥的感情已經超過親情,她們不能看著最疼愛的人走向不倫的不歸路。

表哥依舊溫柔的說著令我句句心疼的話,他的話裡沒有責怪,有的永遠都是無盡的包容。他說,我會有這種錯誤的意識,責任在姑姑。就因為她從小到大的暗示,才令我錯誤的萌生錯誤的感情。他也有錯,明明在很早前就知道我們不應該太過親近,卻不捨得看我失望的眼神,拖到現在才能和我說個明白。

他的話裡,沒有一句責怪我的意思。好像我就是個被*壞,任性而長不大的孩子,無論做了什麼錯事,都怪其他人,我都不會有錯,她們依舊會像從前那般疼愛我。

我聽他說著令我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心痛的話,尖銳的指甲甚至已經穿透狠狠揪著*單。為什麼他就是這般溫柔?即使在知道我錯誤的愛戀後,仍舊沒有怪過我一句?我恨!我真的好恨!

於是,我猛然從*;上坐起,在他驚訝卻改變不掉的溫柔眼光中,狠狠吻上他的唇。絲毫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舌尖便穿過他因為驚訝而微開的唇齒,糾纏住他帶著甜膩香味的舌。

他這才反映過來,沒有推開我而是不斷的向後倒退,分開我們的親暱。溫柔的眼震驚的看著我,卻是說。“對不起!表哥沒有說清楚,婉韻,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所以……”

我抱著頭,再也控制不了的大喊。“夠了!你為什麼句句都說自己的錯?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施放你該死的溫柔?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十八歲,我早在初中的時候就上過生理課,在小學的時候就開始學習法律。我和你一樣都知道近親不能結婚,卻怎麼也改不掉對你的愛。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溫柔,因為你無時無刻體貼入微的照顧。許洛澤,我恨你的溫柔,恨死了你的溫柔!”

那時的我來不及看他的痛苦,來不及看他的自責,便衝出房門,從此搬到女寢去住。哪怕我們在一個班級上課,我都不敢再去看他一眼。

那一年的高考,表哥選了我永遠望塵莫及的大學,而我選了一所離家最遠的學校。之後,我努力上學,努力工作,努力交朋友,努力生存在這個五顏六色的社會。卻再也沒有回過一次家,沒有和表哥聯絡過一次。

轉眼,我已經二十六歲,離開親人呵護的八年,我變得成熟,變得冷漠,卻怎樣都脫離不掉那份早已入骨的愛戀。所以,我沒有談過一場戀愛,在這個肉;欲橫流的社會里沒有允許任何一個男子親近過我。我的心早就死在八年前,結束在那個算不得吻的碰觸中。

八年時間姑姑哀求了我無數次,我終是回到那個家,卻不想撞見的正是表哥的婚禮。表嫂披著一身潔白的婚紗,並不是我們當年的那個同學。她挽著表哥的胳膊,理所應擔的對上表哥溫柔的笑容,那樣甜蜜替代了我們曾經的兩小無猜。

姑姑與表哥都不知道我會突然回來,更想不到我會撞見這一幕。可我,已經可以掩飾好心底的苦澀,裝作若無其事的恭喜。她們欣慰的笑了,以為我終是長大了,可以放下小時候的執念。

所以,在婚禮最高;潮的時候,全心全意的陪著新娘子進行各種複雜的儀式,忽略一直在角落不停灌酒的我。

也不知道為什麼從來滴酒不沾的我會突然想喝酒,那樣不停一口氣灌下的感覺就像有魔力一般,吸引我不停的飲下滾燙刺喉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