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把我們兩個的利益都損失掉,然後躺在這裡耍賴?天嘯,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我想你想得,連續做了錯誤的決定,差點死在殺手手中。天嘯!你不要再刺激我了!沒有你,我會瘋!你怎麼忍心?”

明明應該撕心裂肺的質問,因為手心中的冰涼變成低聲啜泣。說著說著,眼中的淚滴就滑了下來,一顆顆‘啪嗒、啪嗒’的打在赫連天嘯毫無血色的唇瓣兒上。那曾是黛紫色的唇瓣兒,此刻完全被雪白覆蓋,恐怖得仿若想向我宣示,這個男子已經離我而去很久一般。

是我錯了嗎?如果不是我那麼簡單就懷疑他的愛,當時不是轉頭就跑掉,而是選擇堅信自己的感覺,給他勇氣戰勝家族。我們的今天,是不是也會有攜手看日落的幸福?現在,你用這種生離死別來懲罰我的不堅定。我的心真的痛了,我的人真的後悔了!難道,你就不會心疼?不會再為我擔心嗎?

滾燙的淚珠兒滴到赫連天嘯純白的臉上,距離並不遠,卻似砸在堅硬的冰塊一般,瞬間四分五裂成多個花瓣兒,打溼他冰雕一般的臉頰好大一片,最後淚珠兒串連成一片,仿若他的眼淚一般,順著臉頰滑落到他的耳畔,又溼了一大片棉質的枕頭。

“天嘯,你醒醒好不好?只要你醒來,我保證再也不偷懶,把你教的知識都用心學會,做一個可以令你驕傲的徒弟。只要你醒來,我保證再也不和你吵架,只要你說的我都聽,做一個令你滿意的情人。天嘯,你聽得到我的承諾嗎?你聽得到我的心痛嗎?天嘯!求求你,醒來吧!”

我伏在赫連天嘯之上,看著他毫無生氣慘白到極限的臉,一個字都不間斷的叨唸著。心已經完全亂掉,出口之話也變得毫無章法。現在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唯一的一個想法就是,只要赫連天嘯能活過來,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不知道是我的淚滴滋潤了赫連天嘯,還是老天爺感受到我的誠心,放了赫連天嘯最後一縷魂魄歸來於我團聚。就在我六神無主叨唸到最後一句,赫連天嘯失去一半睫毛的眼瞼,突然費力的動了動,明顯可以看到他體力不支的樣子,似乎連撐開眼瞼這麼輕鬆的事,都已經快要做不到。

“天嘯!你醒了?要喝水嗎?”在赫連天嘯終於睜開眼睛,連焦距都無法對準之時,我就迫不及待的問。

曾經那雙犀利若鷹的眼眸,費力許久才能聚焦,黯淡無神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心碎。在看清是我的那一秒,赫連天嘯的眸中卻帶著一絲釋然的笑意。彷彿在說:老天爺總算待我不薄!

感覺左胸口的某樣東西,已經被人狠狠擰成麻花狀,瞬間抽離了所有血液,再拼命拿刀子剁一般。雙眼仿若決堤的洪水一般,模糊到已經看不輕赫連天嘯的樣子。分離抬手摸去眼淚,想要多看赫連天嘯一眼,然而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個要求,在我們面對面呆在一起的時候,卻還是做不到。

“天嘯!天嘯!你不要丟下我!你不可以丟下我!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殘忍?你怎麼可以就這樣丟我?在我深深愛上你的時候,你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你那麼聰明,為什麼想不到,這不是在懲罰赫連家的人,而是在懲罰我?天嘯!不要丟下我……”剩下的話,已經淹沒在我痛哭的顫抖之中患。

我趴在赫連天嘯的被子上邊哭邊說,眼裡是止不住的淚根本無法看清他。所以,我只能趴在他的被子上,希望那厚厚的棉絮吸乾我所有的淚,我再抬起頭之時,可以清晰得看到朝思暮想的人。

後腦上,久久之後才落上一隻毫無溫度的手。那隻手很想拍拍我的頭安慰,卻奈何自己根本沒有體力,只能這樣落下表示著他的關心。

幾乎是萬能的赫連家主,活了十幾年,還是第一次像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