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路錢。

即墨夜非挑著媚眼對他們傾城一笑,嬌滴滴軟軟綿綿的話就算是塊石頭都能給膩化了。“小店的生意,三位官娘也看到了。還望三位高抬貴手,過一段再來收。”

我挑眉,傻兮兮的笑了。我的好搭檔啊!和我一樣,寧舍色不捨財的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給這些混蛋錢嘛!

可是,我們兩個財迷竟然遇到三個財奴。無論她們怎麼欣賞即墨夜非的美貌,聽到酥骨媚人的聲音,哪怕早就腿軟抖成糠,也是堅決要錢憋死自己的主兒。“不行,規矩就是規矩,絕對不可以拖欠。按照你們酒館的規模,每日最少二兩銀子地方稅,同樣是三日一繳。”

什麼?每天二兩銀子?這和打劫有什麼區別?NND!本姑娘長這麼大,一向都只有打劫別人,還是第一次碰見敢搶我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姑娘都不能忍了。

我扶著桌子,晃晃蕩蕩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顧不得天旋地轉的感覺,順手抄起長把的掃把,先是當柺棍用走到三個醜女面前,隨即在她們不解的目光中用力一輪掃把。

“啊!”三聲慘叫響得這個齊啊!

輪圓的力道仍在,我本就暈頭轉向,就這樣隨著她們的尖叫,也直直向後倒去。

結果,我沒摔倒,落在一個堅實的懷抱中。而這個懷抱我之人,卻也是一聲慘叫。“管家婆,你打到我了!”

鬱悶!轉頭對即墨夜非抱歉一笑,努力站穩腳跟,對著捂臉蹲地的三個地保,冷聲說了一串自己都覺得是外語的話,臨說完,竟然還一口咬在自己的舌頭上。

眼底瞬間泛上淚水,我可憐巴巴的望向即墨夜非。他無奈的搖頭,既然已到了這一步,也只有給我做翻譯的份兒,對著三個齜牙咧嘴痛苦的地保說。“她說:你們這些吸血鬼,社會的敗類,人類的恥辱,寄生蟲都要為你們感到害臊。手腳健全的人,就不能做點正經工作,或是好好生活嗎?如果你們可以保護一方百姓,我們交一些地方稅也是應該的。現在來看,你們根本不值得我們花一厘錢去供養。還不快滾?”

說道這裡,他又轉頭看我,繼續道。“你就是說到這裡咬舌頭的,後話應該說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用力抱住即墨夜非修長的脖頸,臉貼過去用力再用力的蹭啊蹭。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麼,他居然都知道!把我感動的,連說話都帶顫音。“噎肥啊!毫自己(好知己)!毫既有(好基友)!乃四乃了(愛死你了)!”

三個地保不知道是氣憤我的話,還是嫉妒我窩在美男懷裡撒嬌。放開捂著臉的手,連喊帶叫舉刀齊齊就向我砍來。

而窩在即墨夜非懷裡的我,仍舊感動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毫無知覺。

即墨夜非無奈的嘆氣,漂亮的銀衣一閃就抱著我躲開。飛舞的衣襬被風吹起,動作優雅而自然,足尖輕點便已飛出很遠,帶著我落在樓梯圍欄之上。

我只感覺到一晃,抬頭看去的時候,就已經是他飛起。結合剛才暈頭轉向的酒醉感,只好拉緊他的衣襟,呢喃道。“噎肥啊!乃刀地該偶合了躲燒嘛刀氣的救?八偶追撐著癢?偶賭幹覺知己仗吃綁毀氣賴啦。(你到底給我喝了多少沒到日子的酒?把我醉成這樣?我都感覺自己長翅膀飛起來了。)”

“大膽刁民,竟敢毆打地保,抗拒繳稅?姐妹們,給我上!”地保頭頭自上任到現在也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不僅讓一個醉的連路都不會走的人給嘩啦一掃把,現在就連看上去嬌媚可人的男子,都能輕易躲過她的大刀。她不急就怪了!

即墨夜非看著三個醜女笨拙的從大廳繞樓梯來追我們,似笑非笑的逗著我。“長翅膀的感覺好不好?”

我連連點頭。“毫!”

他挑挑眉,笑容有些壞壞的。“那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