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唇角,若有所思的笑起來。

大家都開始自顧自的玩起來,林順坐了不久,看著楊凡低著頭給陳茜茹說著一些什麼,陳茜茹捂著嘴巴咯咯的笑,林順站起來跟身邊的人交代說:“曾瑞,我上個洗手間。”

林順只是想出來透透氣,她受不了楊凡和陳茜茹在她面前郎情妾意的場景,剛想走到風口處去,便聽見那裡有人在接電話,聲音低沉磁性,溫柔得要滴出水來:“專訪完了回家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今天我會回來,但是我加班回來的恐怕會晚一點,你不用等我。”

林順的腳步滯住了,呆呆的,腦子裡總是想起楊凡曾幾何時也是這樣關心著她,想著那時候他對她說過什麼溫柔的話。

林順從小到大性子毛躁又迷糊,順爸順媽都不明白為什麼她這麼大個人了卻總是不肯長大似的。其實沒有人知道她的小心思,她總是想闖了禍做了錯事有個人會來幫她收拾,雖然那個人總是寡言少語吝於任何感情表達,但這個時候她相信她是特別的,她迫切需要這樣的證明。

可是她想來想去,又沮喪起來,她想不起來。楊凡對她真的有過那樣溫暖的日子嗎,楊凡真的有把她放進過心裡嗎,為什麼她的腦袋裡一片空白,她想不起來他的隻字片語,或者他從來沒說過。

林順正出神的時候,轉角轉出一個穿著制服的侍者端著托盤,正在她懵懂要撞上去的時候,斜刺裡伸出一隻手,將她巧妙的輕輕一帶,避開了侍者托盤裡的酒和蛋糕,末了那人還不忘對侍者一笑小聲叮囑道:“小心!”

年輕的侍者臉便紅了,小鹿亂撞的端著托盤輕飄飄的走開。

林順抬頭,這才看清楚了這眉目疏朗的英俊男人,剛才打電話的居然是他,原來哪個男人哄起女人來都是不要命的,明明在酒吧卻騙人說是在加班。她當然沒記起這個英俊逼人的男人曾和她有過一面之緣,這樣也就沒多加註意,謝過了轉回包廂。

回去繼續和人玩色子,輸的人喝酒,加了綠茶和蘇打水的芝華士,她連喝了好幾杯,楊凡才狀似不經意的抬頭髮現了她對她說了句:“少喝一點吧。”

林順把色子一推,說不玩了,起身到包廂的另一頭一腳踢開正在嚎叫著“其實你不懂我的心”的某人,用遙控調整了幾下,開始看電視。居然是新聞,新聞過後是名人訪談現場直播。

42歲的女首富,白敏嘉,一個頗具爭議性的女人。

主持人問:“您身材保養得這麼好,平時都喜歡些什麼體育活動呢?聽說你喜歡籃球?”

白敏嘉:“那是年輕時候的事,現在不喜歡搶來搶去,現在喜歡放風箏,喜歡那種掌握的感覺,即使風箏飛得再高,再遠,到最後總是能回到你身邊。”

林順小聲嘀咕:“風箏斷了線我看你怎麼把它找回來。”她的楊凡可不是斷了線,到了美國,即使回來了,也已經不再屬於她,他的身邊站著另外一隻“風箏”。

正在林順努力從白敏嘉臉上找皺紋的時候,聽見有個女人說:“咦,程敬南,那不是你阿姨嗎?”

林順循著生源望去,視線卻不期然的與“花團錦簇”中的某一束目光相撞,她的心猛地一沉,不知道為什麼將視線別開的時候竟然有微微的慌亂。想了想,才有點鬱悶,又不是沒見過男人。

林順偏過頭去,也沒有聽他再說過話,偏偏林順總感覺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回頭。

曾瑞不知什麼時候又跑到林順邊上坐著,他是楊凡的死哥們,高中大學都是同學,又是一起到美國創業。大概是見林順多注意了程敬南兩眼,他便開始跟林順聊起這個男人來。

他說:“這個人叫程敬南,知道不,曾經有女人結婚那天還穿著婚紗從教堂跑出來攔他的車,結果,程敬南,他,換道了。”

曾瑞其實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