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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她動都未動,程敬南將東西安置好低頭坐進車裡,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將那份盒飯拿開,另一隻手在她肩頭上一攬,看似坐得很穩的林順竟這樣軟軟的倒進他懷裡,程敬南心下酸楚,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裡柔聲說:“現在吃不下那先別勉強自己,但是晚上車開得慢,總要明天才能到大理,你總要吃一點東西才能保持體力才行,如果想哭就哭出來吧。”
他的手不住的在林順肩頭摩挲著,輕輕拍著彷彿在哄一個嬰兒。林順手足冰冷,臉色一片慘白,眼睛雖然睜得大大的,卻是眼神呆滯渙散,牙齒快要將嘴唇咬破,猶強自不肯哭出來。
她已經知道這大概是真的了,穆蘭說婚禮前貝貝就表現得十分的失常,莫名其妙的發脾氣,有時候發了脾氣又主動跟穆蘭認錯,認完錯卻是哭個不停,任穆蘭怎麼哄都不起作用。穆蘭以為她是婚前恐懼症,因此對她越加包容溫柔體貼,事事都順著她。誰知婚禮前一天她突然說要去了一些未斷的恩怨,穆蘭以為她去一天兩天便也忍著答應了,將婚禮推遲,可惜她一去就沒了音訊,電話打不通,又不跟他聯絡,整個人都彷彿從世界上蒸發了。他費盡力氣才從貝貝以往的東西里找出林順的地址,找到林順,希望林順能有線索,畢竟林順是貝貝惟一的朋友。
林順更是擔心,貝貝這樣一個女孩兒,犟起來跟一頭牛一樣,跟她四年的死黨說翻臉就一點解釋的餘地都不給她,又不愛將心裡的事說出來。在雲南這樣的地方失蹤自是非同小可,林順正好辭了職,看穆蘭失望的神色自己到底也是擔心,背上包義無反顧的陪穆蘭來了雲南。
林順不是沒陪穆蘭到大理找過,她大二的暑假就和貝貝結伴來大理旅遊過,可惜舊地讓他們翻遍都毫無音訊。
只是貝貝怎麼會跑去殺人呢,貝貝怎麼會是曹邦的情婦呢,貝貝明明都快要結婚了,她怎麼這麼傻,她為什麼要殺人呢?林順揪著程敬南的衣襟將頭埋進他懷裡不斷的重複這句話,眼淚終於無聲無息的滑落下來,泅溼了程敬南胸前一大塊。
程敬南也心痛,只得緊緊的抱住她,她冰冷的淚更象是一滴滴的滾燙的鐵水,都滴到他的心裡去,灼得他的心也絞成一團,可他拿林順也毫無辦法,這一刻任何安撫的話他似乎都不會說了。
不知道她哭了多久,心力交瘁之下,到底也是累了,漸漸的睡著。他小心的動一動被她壓得麻木的右臂,將西裝脫下來包裹住她,再將手臂放回去,高原的夜,車裡雖然開著空調他還是怕她凍著。這一切都做得那般小心翼翼,生怕將她驚動了,醒來又得傷心。
車內昏黃的燈光映襯下,林順死死的咬住唇,雙手緊緊抱住他的右臂,頭歪在他右臂肩窩處,眼睛微微腫脹,睫毛上還掛著一滴淚珠,他輕輕抬手,將她睫毛上的淚珠拭去。她的臉上因淚水泅溼,不少凌亂的髮絲沾在臉上,他剛想去幫她拂開。小顧回頭,看見他的神情,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顧愣了一愣才低聲說:“程先生,前面有小型的泥沙從山上洩下來擋住去路,我們恐怕得去將那石塊移開才能通行。”
程敬南望他一眼,使個眼色,小顧自去開門下車。
程敬南將林順輕輕橫放在座位上也開門下去,一切都小心輕微,生怕將她驚醒。他下得車來,遠處檢視了一陣地形的小顧這才反過身來,可只那一眼,他神色大變,呆在當場。程敬南只走了兩步,見小顧的驚恐的神色,不由停下來順著他的視線疑惑的往後面看,這一眼卻是將他驚得魂飛魄散,他一步都移不開,警覺的看一眼小顧,低聲喝:“小顧,別作聲!”
小顧吞一口口水,愣得說不出話來。
只見程敬南輕輕轉過身,一腳一步皆是小心謹慎到了極處,手心裡是沉沉的冷汗,他摸索著將車門小心翼翼的開啟,輕輕對著裡面睡著的林順喊:“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