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與沈初雪聽到傅氏如此激動的聲音,急忙丟下棋子走了進來,見傅氏氣得臉色煞白,嘴唇抿得緊緊的,洛娉妍正扶著傅氏的後背,一隻手在傅氏胸前順氣兒,具是嚇了一跳。

自從當年洛娉妍生母去世,傅氏便大病了一場,這些年身子一直不好,此時見傅氏如此神色,二人皆是變了臉色,急忙上前問道:“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慢慢說。”

一聽到沈森的聲音,傅氏氣得眼淚嘩啦啦的掉了下來。洛娉妍見此心中更是慚愧,前世那般羞辱舅母,今生又……

洛娉妍張了張嘴不知如何解釋,傅氏倒是回過神,抓著沈森的衣襟吼道:“你去跟那個洛鎮源說,娉妍往後跟著咱們!他已經害了咱們紫君,可不能再讓娉妍被那沒心沒肺的給東西賣了!”

沈森一愣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便是沈初雪也愣愣的不知母親怎地突然如此,望著洛娉妍希望她給自己解釋解釋。

洛娉妍見此低著頭卻是不知如何說起,沈森見傅氏如此嘆了口氣,接手方才洛娉妍的工作,一邊兒給傅氏順氣,一邊兒寬慰道:“妹婿又怎……”

話未說完便被傅氏打斷道:“你還叫他妹婿!他都要把咱們娉妍給賣了!”說完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沈森一聽這話皺起了眉頭,洛娉妍見此,知道自己若是不解釋清楚怕是父親也被牽累,急忙解釋道:“昨兒去大相國寺上香,孫夫人聽到周氏問董老夫人要十萬兩銀子。商議好了一手銀子一手庚帖。孫夫人想來想去,周氏不可能那洛妙姝做交易……”

後面的話洛娉妍沒說,但沈森已經完全明白,頓時臉色陰沉得嚇人,黑的跟鍋底似得問道:“此話當真?”

洛娉妍微微低頭,小聲兒道:“娉妍不敢欺瞞舅舅。”沈初雪直到此時方才回過神,捂著嘴不敢置信地問道:“姑父怎……”

話未說完傅氏便一個眼刀子甩了過來,呵斥道:“你還叫他姑父?他也配?他就是個禽獸!”

洛娉妍見舅母這樣說父親,心裡也不好受,不由替洛鎮源分辯道:“怕是周氏瞞著父親做的,父親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呢?”

沈森聞言臉色好看了些,卻仍舊黑沉沉地,皺眉想了想道:“娉妍暫且就在這兒住下,初雪照顧好你母親與表妹,我這就去趟洛府。”

沈森是個行動派,說做就做,進內室換了出門的衣裳,便直接出了門。

沈森到洛府時,洛鎮源剛用過晚膳,正在書房內考校洛繼宗功課,聽聞沈森到來很是高興的迎了出去。誰知不等他見禮,沈森便黑著臉道:“到書房裡說話兒吧。”說完也不理會洛鎮源有沒有跟上,便大步流星的朝洛鎮源的外書房走去。

洛鎮源望著沈森的背影皺了皺眉,隨即板著臉疾步跟了上去,邊走邊笑道:“大哥這麼晚來找我,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沈森聞言頓下腳步,回頭朝洛鎮源冷哼一聲,並不理睬他,繼續朝洛鎮源書房而去。洛繼宗見此,在書房門前停下腳步,朝沈森笑道:“舅舅先坐,我去給舅舅衝壺茶來。”

沈森點了點頭,在洛鎮源書房隨意尋了個根凳子坐下,見洛鎮源皺眉盯著自己,嘆息一聲兒指著身旁不遠凳子道:“你既叫我一聲大哥,那就坐下說罷。”

洛鎮源仔仔細細地看了沈森一眼,也不說話在沈森不遠處坐下。此時洛繼宗端著茶盤進來,給二人斟了茶,便極有眼力的悄悄退了出去,還貼心的將書房門關上。

見洛繼宗離去,沈森才端起手邊兒的熱茶,淺淺地抿了口,想了想開口問道:“最近你府裡可是有什麼困難?”

洛鎮源怎麼也沒想到,舅兄會說這話,一愣之下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困難啊。”

誰知沈森聞言不禁眉頭沒有鬆開,反而臉色越發難看,眯縫起眼睛盯著洛鎮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