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

三皇子妃見她那模樣,忍不住“噗嗤”一笑,嗔道:“這是什麼眼神兒?難不成我還能哄你?”

洛娉妍趕緊搖頭,卻又一時間說不出心中是何感受,只覺得今日冤枉得很。原以為是替景蘊受過,不曾想竟是替聖上背鍋。

果不其然三皇子妃斂了笑道:“我倒不覺得她心裡真就對蘊哥兒怎樣了,不過是被蘊哥兒拒婚,作為天之驕女面子擱不下罷了。”

洛娉妍搖頭苦笑道:“這事兒還真沒法說理去,至於爺當初為何拒婚,咱們也是不知道的,再則別說我不好問,便是問清楚了又有什麼用?難不成還能跟和順公主解釋?”

三皇子妃聞言笑道:“就怕是你越解釋她越氣惱呢。”

二人說著話兒便到了永寧宮,永寧宮大宮女早已候在宮門前,遠遠見到三皇子妃一行疾步迎了上來,屈膝一禮,笑道:“三皇子妃與少夫人總算是來了,娘娘可是等得著急了。”

三皇子妃點了點頭朝洛娉妍笑道:“那咱們快進去吧,母妃身子不好,還是聽說蘊哥兒成親才精神了些,今兒一早醒來就強撐著沒再睡,這會子怕也是累極了。”

洛娉妍聞言心神一稟,對於聖上讓自己來拜見皇貴妃有了新的理解。

洛娉妍進了永寧宮大門,海大富便躬身告辭道:“少夫人既已到了皇貴妃娘娘這兒,又有三皇子妃作陪,小的便先回去跟聖上覆命了。”

洛娉妍停下腳步,回頭朝雲袖點了點頭,雲袖再次拿出一個荷包塞在海大富手裡,輕聲道:“辛苦海公公陪著咱們少夫人轉了這麼一大圈兒,一點心意還請笑納,說不得下次還會勞煩公公。”

海大富自是笑著接過謝恩不提,洛娉妍隨著三皇子妃進了永寧宮,一陣幽幽梅香便混合著濃濃的藥氣撲面而來,洛娉妍不由心下略驚,微微皺了皺眉頭。

三皇子妃見洛娉妍皺眉的樣子,嘆息道:“往常這永寧宮中只有花香,如今母妃正病著也是沒有法子。”

洛娉妍知道三皇子妃是誤會了,不由笑著解釋道:“嫂子誤會了,我只是覺得這藥味兒有些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聞過。”

三皇子妃被洛娉妍這說辭弄得一頭霧水,不解地道:“這話兒怎麼說的?”說著打量了洛娉妍兩眼,見洛娉妍仍舊微微皺眉在宮中細細地嗅著,彷彿這藥氣或是這混合了花香的藥氣,真有什麼特別似得。

三皇子妃不由嘆息著解釋道:“母妃酷愛花草,一年四季這永寧宮的花香是從不間斷的,母妃的永寧宮是整個皇宮中唯一不用薰香的地方。但自從生病後,這宮裡的藥氣兒便沒有停過,也不知換了多少藥方,就是母妃身子一直不見效。”

洛娉妍聞言並不回話,臉色卻是漸漸難看起來,她想起來,羅先生曾給她聞過與這相似的藥味兒,也記得羅先生曾說過,這種藥混合的花香越多,毒性也就……

想到這兒,洛娉妍的臉色不由白了兩分,眉頭更是深深皺了起來,這一幕落在三皇子妃眼中,引起她心中陣陣地不快,臉色不由也冷淡了許多。

洛娉妍自然將三皇子妃的神色看在眼中,但此時自己也不太確定,自然是不好多說什麼,微微垂眸跟著三皇子妃進了皇貴妃寢殿。

皇貴妃被宮女扶著斜靠在雕花大床上,透過銀紅煙紗幔子,洛娉妍發現皇貴妃臉色雖然蒼白沒有血色,卻並不似那些久病之人呈蠟黃。

見三皇子妃與洛娉妍進來,宮婢彩娥們紛紛屈膝行禮,三皇子妃並不說話,揮手免了眾人的禮,便上前在皇貴妃床榻前的繡墩上坐下,看來之前她便一直伺候在這兒,甚至經常伺候在這兒。

洛娉妍見此心中不由越發疑惑,卻是並不表露絲毫,上前跪伏與地行大禮道:“瑾軒之妻,洛氏,給皇貴妃娘娘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