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衝上幾次涼水澡才能堪堪入睡,而那時差不多就該起身了。

有時景蘊也會惱火,便會摟緊熟睡中的洛娉妍,狠狠地在耳垂或是肩甲是吮吻一口,甚至輕輕咬一下,以瀉心頭火。

偶爾那隻不受管制的大手也會攀上挺秀的峰巒流連,卻總在洛娉妍發出不滿的呻吟時,立時清醒過來……

奶孃崔氏到底是生養過的,聞言一邊兒端起茶杯,一邊兒點頭道:“要不怎麼說奶奶是有福的呢?只看爺待奶奶好呢這般好就知道了。”

說完奶孃崔氏頓了頓才接著道:“這有了身孕的人,各種脾性都有,奶奶這也不算什麼,只要不走困就好。”

說著奶孃崔氏看了看天光,嘆了口氣道:“我怕是不能等奶奶起身了,回頭你替我轉告奶奶就是,來不來的沒什麼,我們總不能不知會一聲兒。”

紅螺剛點頭應下,便見晨霜朝自己屈膝一禮,笑道:“既如此勞煩您也替我跟奶奶稟一聲兒,今兒我還跟崔嬸嬸回去,等忙完了明兒的柏哥兒的滿月酒再回來。”

紅螺笑著點了頭,親自將奶孃崔氏送出了府,才轉了回來,誰知剛進楓溪院,淺語便來稟道:“姑姑快進去吧,奶奶醒了,正問你呢。”

紅螺一愣,隨即苦笑搖頭,這或許也是天意,自己剛送走了崔家嫂子,奶奶今兒竟然提前醒了……

七零五 送禮

洛娉妍醒來後得知奶孃崔氏來過,直抱怨道:“姑姑也真是,奶孃難得來一回,怎麼也不叫醒我?”

後來又聽說紅螺已經將長命鎖給了奶孃,更是皺緊了眉頭撅著嘴抱怨道:“姑姑也不想想,哪有人單送項圈兒的?小鐲子跟銀項圈兒還在芝姐兒那兒呢,我還沒想好銀項圈兒上掛什麼,你……”

說到這兒,洛娉妍撅著嘴望著紅螺,臉上寫滿了不高興。偏景蘊就在此時走了進來,見此不由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妍兒怎麼不高興地樣子?”說著便大步朝洛娉妍走去。

紅螺聞言滿臉尷尬,正想要解釋兩句,洛娉妍卻已經搖頭道:“沒什麼事兒,就是奶孃方才來了偏我在睡覺,沒見著。”

紅螺聞言心中暖暖,知道洛娉妍這是不想自己被世子爺斥責,要知道最近屋裡除了自己,所有人都被世子爺斥責過了。

景蘊聞言鬆了口氣,颳了刮洛娉妍的鼻子,輕笑道:“多大點兒事兒也值當你不高興?明兒讓芝姐兒陪你去吃柏哥兒的滿月酒,到時你不就見著了嗎?”

洛娉妍原以為景蘊會反對,沒想到景蘊竟說了這話,頓時高興起來,點頭笑道:“爺說得對!”

說完洛娉妍突然靈機一動,拉了景蘊的手,撒嬌道:“我給柏哥兒打了副銀項圈兒,卻是一時間想不起掛什麼墜子,如今項圈兒還擱在芝姐兒那兒,一會兒爺陪我去瞧瞧。”

景蘊笑著點了頭,又叮囑紅螺陪著洛娉妍說話兒,方才進了內室更衣。出來後便擁著洛娉妍先去了慈恩苑用晚膳,之後藉著送芝姐兒回去的名兒,去了芝蘭院兒。

這銀項圈兒小小的,整個項圈兒都是鏤雕的如意紋,瞧著精緻戴著還輕巧,小孩子戴是最好不過。自是中間兒空著個活釦沒掛東西。

景蘊見景芝與洛娉妍在炕上擺了各式各樣的銀鎖,玉鎖,一一比對後又都不滿意,倆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樣子,不由失笑道:“柏哥兒才多大?這銀項圈雖然做的輕巧,但若掛了你們那鎖,怕是脖子受不了,戴不出去的東西不如送個金項圈多好?”

景芝低著頭正在與洛娉妍比對,聞言想也沒想地道:“誰說沒送金項圈了?百寶點翠的金項圈,我親自挑的樣式。”

景蘊聞言一口茶猛地噴了出來,咳嗽不止,洛娉妍終於將目光從那些個鎖片兒上收了回來,急忙拿了絹子給景蘊擦嘴角,一手拍著景蘊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