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公主。

惠寧長公主見此扯了扯嘴角卻沒能扯出一個笑容,只輕聲道:“高祖皇帝七子六女,唯我與先皇乃母后嫡出,為了幫助先皇坐穩儲君之位,我才下嫁當時左丞嫡次孫。”

說到這兒,惠寧長公主似笑非笑地看向洛娉妍,卻令洛娉妍心中一滯,原來,就連惠寧長公主當年也曾……

洛娉妍很想問問當年惠寧長公主是否是自願的,卻不敢問出口,忍了忍勉強笑道:“好在外祖父在世時,對您可是百般疼愛,也不枉……”

不等洛娉妍說完,惠寧長公主便冷冷一笑,道:“什麼疼愛不疼愛,一條繩上的螞蚱罷了。若非如此,當年登基的指不定就是敬親王,先帝與我,甚至是竇府怕也早已消失了。”

洛娉妍聞言頓時瞪大了眼,又趕緊收回目光低下頭,雖說惠寧長公主說的這些個往事,並非什麼禁忌之言,但洛娉妍卻並不想再聽下去,心中有了抗拒之意。

可惠寧長公主卻像開啟了話匣子似得,並不理會洛娉妍,自顧自地道:“母后從皇后到太后,掌管後宮三十七年,鳳翎衛也在母后手中掌握了三十七年。”

聽惠寧長公主提到鳳翎衛,洛娉妍便不由皺了皺眉頭,心跳也跟著加速跳動起來,知道惠寧長公主能有如此權勢地位的緣故,怕是要揭曉了。

果不其然,只聽惠寧長公主冷笑道:“當今太后掌管了鳳翎衛六年,便轉交給了皇后,直至上次中秋宮宴,皇后也掌管鳳翎衛近二十年。卻沒人知道,在先皇登基之前,母后便將鳳翎衛悄悄地一分為二,交了一半兒交到我手中。”

說到這兒,惠寧長公主朝洛娉妍挑了挑眉,在洛娉妍滿是驚詫的目光中,淡笑道:“這事兒只有先皇知道,便是當今聖上也是不知的。”

洛娉妍聞言點了點頭,卻忍不住問道:“既然連聖上也不知外祖母手中握著一半兒的鳳翎衛,那為何……”

惠寧長公主擺了擺手,嘆息道:“不說這些了,你留下來也不是為了聽我說古的。”

說到這兒,惠寧長公主再次嘆了口氣,滿是疲憊道:“你覺得今兒這壽宴是誰賜下的?”

洛娉妍聞言一愣,想了想試探道:“難道是三皇子妃?”

惠寧長公主斜睨了洛娉妍一眼,淡笑道:“三皇子妃也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

如此洛娉妍如何不知,今兒所謂的皇貴妃賜宴,根本就是三皇子所為,不由皺緊了眉頭,不解道:“爺與三皇子殿下打小一處長大,感情較旁人深厚許多,如今還為了皇貴妃的身子奔波在外,何必……”

不待洛娉妍說完,惠寧長公主便冷笑道:“如今三皇子瞧著勝算頗大,可皇貴妃還僅僅只是皇貴妃,並非皇后!就連身子也還沒好全,三皇子這不是為了拉攏你,而是為了試探宮裡那些人,拿你做筏子罷了!”

聽惠寧長公主如此說,洛娉妍心中自是不快,卻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淡淡地道:“飛鳥盡良弓藏,等爺回來,不如去邊城探望探望侯爺。”

惠寧長公主聞言挑了挑眉,搖頭笑道:“談何容易?別說聖上允不允許,便是三皇子也是不會允許的,畢竟蘊哥兒做了這麼多年龍翼衛統領,再說你這肚子到時候也該生了。”說完惠寧長公主深深地嘆了口氣。

洛娉妍卻是淺淺一笑,握緊了惠寧長公主的手,輕聲道:“外祖母放心,娉妍明白您的意思。咱們錦鄉侯府以武勳立家,爺是侯爺的嫡長子,無論如何也該去邊城跟著侯爺學習怎麼帶兵才是。生孩子的事兒,爺在府中也幫不上忙。至於三皇子哪兒……”

洛娉妍想了想笑道:“娉妍相信三皇子如今還不能將爺怎樣,畢竟就算是飛鳥盡良弓藏,如今飛鳥可還在北地肆意翱翔呢。”

聽洛娉妍如此說,惠寧長公主目光閃了閃,臉上露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