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朱孟炤笑著說:“一會你通知大家,我們丑時出發。東西一樣不要動,跟阿留走。”

“是。”周止明白了,也直說道:“所以我為了跟上殿下,留下的訊息是匆匆而就,似藏未藏。”

朱孟炤笑了笑不答,周止告退出門。

這裡是個在官道上的集鎮,雖不止一條大街,但這處客棧院落並非在主幹道上。還沒到丑時,天上只有星光,一行人摸黑快速向鎮外走去。

此時,六人全部換了最普通的粗布衣衫,朱孟炤臉上塗了什麼,整個人黑了不少,氣質有了明顯的變化。阿留大步走在前方,也只有他揹著包裹。沒多久,出了鎮,不走官道,面前就是一片荒郊野外的荒涼。

不知走了多久,總算聽到阿留說了句,“快到了。”

確實,無人的水塘邊,拴著六匹馬。阿留開心的小跑過去,每匹馬都摸了一遍,回頭對朱孟炤道:“公子,它們都沒事。”

朱孟炤點頭,輕聲道:“上馬。”

已經五天了。

五天前,朱孟炤在離武昌幾十裡的小鎮,憑空消失,這讓整個楚王府緊張起來。

“爹。”朱孟烷匆匆進房。

“怎麼樣?”朱楨早沒了平常的輕鬆。

朱孟烷搖頭,“護衛軍一直追到夾山,沒發現。”

“也沒遇到小斕?”朱楨追問。

“沒。現在,就只有老丁到了蘇州。他不肯回來,說是孟炤的安排。”朱孟烷停了半晌,擔心的說:“爹,周止那封信……”

“他的信至少說明不是孟炤的意思。上次就說過,他可能是錦衣衛……”朱楨轉頭看著朱孟烷道:“信送去京城了?”

“應該已經到宮裡了。不過,宮中還沒動靜。”朱孟烷回道。

朱楨點頭自語道:“孟炤不笨,宮中也會查,不會有事。”又轉頭對朱孟烷道:“讓護衛沿路細細查探,還有從岳陽到石牛寨這條線,另外,找找有沒若愚的下落。”說著嘆氣,“哎,他年紀大了,當時不該讓他去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