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卻沒動,“來來喝酒,不醉不歸,以後這種機會可就不多嘍。”

然後他看著遲冬至喝,自己悶頭吃東西不動酒。遲冬至心想這也算是長心眼兒了,知道自己酒量見不得人。遲冬至不跟他計較,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遲冬至被逼著喝了幾小杯白酒,其實三兩不到,梁夏末就賤兮兮的湊到她身邊,把頭伸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兒,“來,親一口。”

“為什麼?”遲冬至無辜的躲開他。

“上次沈靈親了一口,哎喲餵我彆扭到現在,親一口蓋上你的章,我這心裡就舒服了。”

遲冬至試笑非笑的看著他,“你其實是想跟我解釋,上次沈靈親的是你的臉,不是親的嘴吧?”

梁夏末難得老臉一紅,“還……還沒喝多呢?”

遲冬至只能把頭扭到一邊,實在覺得他太幼稚,臉頰因為喝了酒的原因,白裡透著粉紅,眼神也不再直愣愣的,而是蒙了一層霧。梁夏末看著就覺得自豪,他家冬子多好看呀,還是這世道上難得的正經姑娘,朱染他們家真是瞎了狗眼,竟然覺得冬子不好。不過千恩萬謝盡在不言中,瞎了狗眼的人家他很喜歡,太特麼對味口了。

梁夏末用肩膀撞遲冬至的肩膀,“哎,換場吧,帶你去唱歌。”

“你今天還真想把我灌醉呀?”

“天地良心,真心只是想讓你心情好一點,我想為你做點兒什麼,我……”梁夏末欲言又止,“結婚之前,你去石家莊看我,每次不都帶你去唱歌嘛。”

遲冬至臉一紅,沒錯,是每次都帶她去唱歌,找個地方而已,其實基本都沒怎麼唱過。

小包間空間窄沙發大寬,把門一關就沒什麼空間了,梁夏末關門之前叫了兩打啤酒,喝啤酒他誰都不懼,迷糊了多上幾趟廁所也就清醒了。

梁夏末緊挨在遲冬至身邊,頭搭在她的肩膀上,漫不經心的把玩他的短髮,不太滿意。“幹嘛剪頭?”

“洗起來方便。”遲冬至說,“你離我遠點,冷了這麼長時間,冷不丁一近,我不適應。”

“裝相不爽啊,這才是本來的我。”

“你還是繼續裝吧。”遲冬至有些疑問,“怎麼不對我小心翼翼的了?”

梁夏末搖頭,“反正什麼樣的我你都喜歡,就這德性了。”

“幼稚。”遲冬至沒好氣的瞪他,剛剛被冷風一吹,酒勁上來了,頭暈的厲害。“梁夏末,送我回家吧,我暈。”

“再陪我一會兒,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挺忙的,沒時間。”

遲冬至就不再吭聲了,她覺得挺神奇的,之前她抵制自己去想梁夏末,見面也做不到釋然平靜,反而像是故意豎起了刺,在兩人中間隔出了一道溝,他做什麼都讓她覺得不對,本性出演的梁夏末讓她更為反感,覺得他一切都沒變,死性不改。

梁夏末大概也同樣,因為她的冷淡,變得小心翼翼,變得不再像他。而今天為什麼突然又轉回了本性,遲冬至猜不到。

現在想開了,再不願意違抗自己的感情,突然就輕鬆起來,好像回到了過去,過去除了對沈靈不明的態度和對她不明的心意,基本梁夏末的一切遲冬至都喜歡,如今沈靈的問題消失了,他也表明了心意,那梁夏末現在所剩下的,都是她喜歡並且能接受的。

遲冬至真的有些醉,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知是不是在想著自己的心事。空間裡迴盪著江美琪的歌:最近的你過得怎樣,可不可以問,現在你在誰家樓下等;最近的我還是一樣,需要人慰問,等待已經成了大部分……還有什麼比當普通朋友更殘酷……

梁夏末覺得最後這句歌詞簡直唱進他的心裡去了,在離婚後遲冬至搬出家之後他開始害怕遲冬至,生怕做哪一點點小事就會讓她不高興,她不高興了,他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