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動,我剛才不走,此際難道還不逃麼?

他一想及此,真氣一提,已待向外掠去!

但是,他一個轉念間,想及自己的師長,可能還在此間,自己卻只顧逃命,那不是太卑劣一些了麼?是以,他已經提起的真氣,又沉了下來。

而在他真氣一提一沉之間,他的身子,已經輕飄飄地向上升起了尺許,又落了下來。

在他的身子,像一片樹葉一樣,搖搖幌幌地向上躍起了尺許,又擺動著向下落來之際,壽菊香恰好將目光定在他的身上。

等到袁中笙落地之後,壽菊香的面上,現出了十分詭異的神色,道:“小娃子,我們曾見過面的,可是麼?”

袁中笙道:“不錯,在船上,我們見過。”

壽菊香又望了袁中笙半晌,“嗯”地一聲,道:“前後不過月餘你武功進步得真快啊!”

袁中笙聽得壽菊香如此說法,不禁啼笑皆非,道:“這……不干我事的。”

他的意思是說,他武功忽然之間,有如此修為,並不是他勤學苦練得來的。但是他所說的那句話,任你聰明過人,聽了也必然其名其妙!

壽菊香道:“你此言何意?”

袁中笙遲遲疑疑,道:“我……像是做了一個夢,又像是實在的情形,一個和尚,打了我幾下……詳細的情形,我也記不清了,醒了過來,就覺得身輕如煙。幾乎嚇死我。”

壽菊香道:“豈有此理,你不妨對我說實話。”

袁中笙道:“實是如此!”

壽菊香顯是不信,順口問道:“那和尚什麼模樣?”

袁中笙心想,壽菊香乃是何等人物,她縱橫武林,已有數十年之久,那泥頭和尚如此神秘,只怕她知道來歷。

是以,袁中笙便將那泥頭和尚的樣子,詳細形容了一遍。

袁中笙的話才講完,壽菊香的雙眼之中,突然射出了凌厲之極的目光來,袁中笙只覺得似乎有無數細若牛毛,精芒四射的小針,雜在她的目光之中一樣,令人不敢逼視!

但是轉眼之問,壽菊香眼中的精芒,便已斂去,道:“原來是他,我相信他助了你一臂之力,但若不是你原來內功已十分深厚,他也無能為力!”

袁中笙聽了,心中一動,道:“我被關在費七先生的寶庫之中,將他寶庫中可以吃的東西全都吃了,頭頂之上,便生出了一股極大的怪力來。”

壽菊香像是對袁中笙的遭遇,十分感興趣,道;“你吃了些什麼?”

當袁中笙被困在費七先生的臧寶庫中之際,他餓得慌了,凡是啃得動,咽得下的東西,全都吃了,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了一些什麼,他這時聽得壽菊香問起,才將自己所吃過的東西,記得起形狀來的,說了出來。

壽菊香聽完,道:“你這小子,也是命不該絕,你所吃的東西之中,大多能增進內力,是稀世之物,但是卻也含有劇毒,所以費七也不敢吃,如今你將所有東西,一古腦兒吃了下去,毒毒相剋,反倒成全了你,因為你真氣不會運轉,所以那股強大之極的力道,才聚在頭頂之上,直到那……那賊禿為你拍通了全身關穴,那力道才隨真氣而運轉全身!

壽菊香的那一番話,講得袁中笙恍然大悟!他摸了摸頭,道:“如此說來,我那一晚碰到這位和尚,不是做夢了。”

壽菊香道:“自然不是夢!”

袁中笙一聽,心中不禁更是著急,因為他算來,和費絳珠分手,不是一日夜,而是兩日夜了,費絳珠資訊全無,吉凶不知,他實是不能不急!

他正在發呆間,只聽得壽菊香又已開口,道:“這樣吧,我昔年收徒太濫,沒有一個成材,你內功已有如此根底,拜在我門下好了。”

袁中笙實是做夢也想不到壽菊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