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氣才平了些,但是他四面一看,又看出四外絕無旁人,心內仍是起疑,但是望定了文麗,問道:“兩位是何門何派的高人,不妨講來見識一下。”

文麗道:“你要問人,先要說說自己是什麼門派。”

那中年人面上現出了傲然之色,道:“在下乃是天山四鷹中的譚清源!”

譚清源此言一出,文麗和袁中笙兩人,都吃了一驚,文麗心中也在後悔不迭:早知道發瘟的是天山四鷹中的人物時,自己也不發那兩枚毒針了。

袁中笙忙道:“原來是譚二爺,我們師兄妹兩人,武功絕不足道,更不敢對人惹是生非,譚二爺高抬貴手,我們就過去了。”

譚清源道:“朋友,這兩枚毒針,你們不認,我因未曾目睹,也不來與你們深究,下次若再撞在我的手中,我可不客氣了。”

文麗一聽,心中大怒,道:“師哥,你怕他什麼?”

袁中笙並不是絕不敢和譚清源動手,而是這時,馬放野就在近前,他巴不得早些離去,在這樣的情形下,他實是不願和譚清源動手。

譚清源冷笑道:“不妨一試。”

文麗尖聲道:“師哥,怎麼樣?”

袁中笙忙道:“師妹,你曾答應我不多事的,為何又來生事?”

他一拉文麗,一個轉身,便向前掠了出去。

然而,他們兩人才一輛出了丈許,頭頂之上.勁風陡生,“刷”地一下,譚清源已在他們兩人的頭上越過,站在他們的前面,喝道:“站住!”

袁中笙又驚義怒,道:“閣下這是何意?”

文麗冷笑道:“師哥,你看,你肯讓人,人家卻不肯讓你哩。”

譚清源倏地身形一矮,反手一掌,向袁中笙當胸拍了出來。袁中笙手掌一翻,迎了一掌,“叭”地一聲,雙掌相交,兩人各自身形一幌,退出了一步。

譚清源的面色一變,道:“閣下究竟是何門何派的高手?”

袁中笙聞言,嘆了一口氣,道:“我已說過微不足道,譚二爺何必多問?”

譚清源道:“如今武林大變,你們兩人來歷身份不明,我卻不能放過你們。”

文麗冷笑道:“這倒好笑了,你要怎樣?”

譚清源道:“你們兩人跟我來,等你們的來龍去脈弄清了,自然可以離去。”

文麗剛才,譚清源和袁中笙對掌之際,早已看出兩人功力相若,她心中忌憚之心,已去了一大半,聞言更是怪笑起來,道:“你也不自己去找一面鏡子照照,看看可夠資格麼?”

譚清源勃然大怒,五指如鉤,“呼”地一抓,已向文麗肩頭抓出。

“飛鷹七式”乃是天山四鷹的看家本領,譚清源此際這一式“蒼鷹搏兔”才一使出,當真有雷霆萬鈞之力。

袁中笙在一旁見情形不好,連忙伸手一推,將文麗推了開去,中指直豎,反點譚清源手腕之上的“陽溪穴”。

譚清源一見這等情形,那一招便不敢再攻出去,倏地收招改式,第二式“鷹擊長空”,又已發出。

那一式,他身形驟矮,手掌反轉,五指如鉤.仍作鷹爪之狀,但是卻是自下而上,反抓而至,袁中笙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他究竟是要抓向自己哪一個部位,只得身形向後,疾躍而出。

他這裡向後一躍出,卻恰好中了譚清源之計。

原來譚清源那一式“鷹擊長空”,本是要自遠處攻近,威力才能發揮致盡。

像剛才那樣的情形,如果袁中笙身形不動,立即還招的話,那麼譚清源這一式的勢子未曾使老,便又要改招,改招太頻,便未免吃虧了。

但袁中笙究竟臨敵經驗不足,一見對方的招式詭異,竟向後退了出去。

他這裡才一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