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子出現在書房門口。

麗達驚的一愣,不知該怎麼反應。

“今天想去哪兒玩呀?”程遠閒閒的靠在門邊,閒閒的咬一口餅乾,然後閒閒的笑著閒閒的問她。

“你……”麗達想說什麼,在看到程遠的衣著形態後就忘了。程遠是不打算去上班嗎?穿的實在太家居太休閒了。

“我怎麼?”程遠奇怪的低頭看了看自己,沒有衣衫不整邊幅不修啊,很帥很陽光啊。

“你吃的……”麗達看到程遠再一次吃了塊餅乾後終於想起來自己要說什麼。

“我見你放在書桌上的,就吃了一點,還有大半袋呢。”程遠終於抓住重點,急忙解釋道。

麗達走過去默默拿了程遠手裡的盤子說:“餓了就去吃飯。”

“不至於這麼…小氣吧,就幾塊餅乾而已,”程遠看著麗達掠過自己走進去直往魚缸便去了,抱怨道:“連魚都比我待遇好有點……過分吧。”後面三個字只在嗓子眼裡了,因為的的確確是魚比他待遇好,魚有麗達喂餅乾,而他要自己動手。

麗達把餅乾磨碎,一邊撒在一盆文竹旁的小魚缸裡一邊回頭對目瞪口呆的程遠說:“不要和魚搶食,它們搶不過你。”

書房有添新佈置,是程遠去仰光後麗達週末一個人閒著無事佈置的。

程遠從石化中醒來,欲瘋欲狂的撓門,合著自己吃了一早上的餅乾是魚食,“塞翁失馬啊。”他表示很心痛。

“你還會講成語?”麗達很驚奇。

“我……”程遠一口老血噴湧,華麗麗的搖進門倒在沙發上挺屍。

“得了什麼失了什麼,”麗達走過去笑一笑打問,“福禍在哪?”

“……”程遠心虛的瞥一眼電腦,想著哪天等麗達出門趕緊把那玩意拿掉,麗達不想著離開了,日後也用不著了。

“賊眉鼠眼不懷好意。”麗達瞪他。

“我是個正正經經的漢族人好不,在金蟾島長到十歲了好不。”程遠捂著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可是最一開始覃律師去美國找他回家時,他連漢語也不願意說,更是指著覃律師鼻子讓他稱呼自己的英文名字;剛回來七叔拿他用刀叉就餐的事說老祖宗如何如何,暗諷他在程氏待不下去,想著這些程遠真有“往事如風”的感慨,想想那時候自己真是混得不像樣子。

“我沒說你不正經,”麗達抓住程遠話裡的漏洞,表情故作認真的看著他說:“十歲也是,長大了啊,都不吃奶粉了。”

程遠無語望蒼……天花板。

剛出差回來按理說應該先去公司處理事情,程遠沒有去上班,他在擔心一件事情。麗達靠在沙發裡看書,她心裡有點煩,一些話不知該怎麼和程遠說,現在她更是捨不得放棄現有的安穩。

程遠走過去,手裡拿著水和藥遞到麗達面前,有幾分忐忑。麗達沒反應過來,說道:“我吃過藥了。”

程遠默默坐下,輕輕說道:“我知道,把這個也吃了吧。”

麗達看了一眼程遠的臉色,再看看他手上的藥,就明白了那是避孕藥,心裡衝起一陣淚意,她放下書,緩緩接過水杯和藥,張嘴將藥吃了。

程遠心裡也很難過,抱著麗達說:“我們還年輕,以後再要孩子。”

麗達點頭,過了一會說:“你去忙吧,不用在家陪我,我一會要出一趟門。”

“去哪裡我陪你一起。”程遠問。

麗達要程遠去上班,只是想自己一個人待著靜一靜,出門是隨口說的罷了,要去哪裡她根本沒想,於是只得胡謅:“公司裡的事情重要,我只是出去買點東西,叫闖闖陪我一起就好了。”

程遠微笑道:“他們回來了?噢校慶,不過以前二姐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南小姐腿傷才一個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