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從大的感覺上來講,也沒什麼區別,只不過跟西遞的馬頭牆一樣,洪村的整體構造一樣是需要用抽象的思維去理解。據那幾個帶隊的老師以及村裡的導遊說:洪村村前的兩棵大樹就像是兩隻牛角,裡面依次就是些牛心牛胃牛幹牛肚什麼的。真的比馬頭牆還要抽象,如果說馬頭牆還能把它理解成是一頭畸形了的馬,那麼洪村就像是一頭被個變態劊子手支解了的畸形的牛。

我們到了洪村以後先在村裡逗留了兩天,然後輾轉來到了左近的一處景點:木雕樓。

我不知道它是因何得名而成為這裡的一處景點的,那裡的景色只能用荒蕪來形容,並沒什麼值得遊覽的景緻。

我慵懶得點了根菸,跟陳陽他們以及隔壁班的搏賢百無聊賴的閒逛了一個上午。

到了中午開飯時間了,不過我們早在之前都已經餓的飢腸轆轆了。

我們班在瀋陽的這些天受盡了鴻鏗這個敗類的欺負,主要原因之一還是因為五個帶隊老師裡面沒有一個是我們的班主任的緣故,從一開始的上車到在西遞、洪村的吃飯時間的安排,我們班總是靠後的排著,我們班的同學也早已怨聲載道,就缺個人帶頭跟那老王八蛋嗑了,我的血液裡本就流著某種不安分的特質,再加上鴻鏗跟我的私怨我也因為沒機會“報答”他而一直耿耿於懷,我跟鴻鏗之間的舊賬在積累了這麼一段時間以後,也不可避免的要進行一次小型的盤點的。

我們班又是最後一個領到盒飯的班級,鴻鏗讓他自己的班級先領飯,我們班不管男生女生都在私下裡不滿的小聲抗議著,卻也無可奈何,這畢竟不是什麼大事,沒什麼必要小題大做的,除了我這個本來就想借題發揮的人以外。

終於,大夥都領到自己的飯了,我跟陳陽坐一輛路邊的摩托車上吃著飯,飯菜並不可口,除了蔬菜以外,唯一的葷腥也只是黃豆燒肉,MD,根本就見不到肉,我們給了錢的,而且我們又不是和尚。

“我想打人?”我看著陳陽。

“鴻鏗?”我跟鴻鏗的矛盾我們全班都知道,而陳陽卻比其他任何人都清楚。而同樣的,他也比我們班任何人都清楚我是個愛憎分明,而對於一些所謂的規章制度並不甚放在心上的人,如果當初鴻鏗不是別有動機的抓我作弊,而只是很單純的因為要遵守學校制度不得已而為之的話,我只能自認倒黴的同時暗罵他死腦筋而已,可如今卻不同了。

“對。”我四下看了看,發現鴻鏗就站不遠處吃飯。

“那為什麼不打他?”陳陽漫不經心的調侃著。

“因為沒有讓我可以打他的充分藉口,沒有叫人信服的理由,學生打老師是會受到嚴厲的處罰的,甚至會被開除,我考進這個學校並不容易,雖然很垃圾。”我看著不遠處的鴻鏗,眼睛裡快噴出了火焰,我相信我所說的陳陽比我更清楚明瞭才是。

“有辦法。”我突然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把飯盒放陳陽面前,“拿著。”

我疾步走了過去,一下撞在後背,鴻鏗一個踉蹌,人險險站穩,手裡的飯盒卻掉在了地上。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果力再使重點,他再全無防備的情況下摔地上,一個不巧摔死了的話,那法律上就是隻民事上的追究民事賠償就夠我受的了,況且刑事上的責任也絕對不容忽視。

“幹嗎撞我?”驚魂未定的鴻鏗回頭慍怒的看著我。

我抓了抓頭:“我急著跑過去,你擋著我了我沒看到,對不起哦。”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聽到我說是無心撞了他,鴻鏗似乎感到了莫名的委屈,其實我們兩個心裡都應該清楚和明白:我的確是故意撞他的。

“我都說沒看到,也說了對不起了,你還想怎麼樣啊?”我心再微笑著,外表卻裝的像是個被冤枉的孩子一樣的委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