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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問嗎,那就全告訴你,不過當然得略過芊芊喂藥那一段。。。。。。
吳縣令嗯了一聲,便話鋒一轉道:“本縣聽說謝賢生和王、謝兩家在海塗上試種的棉花已經可以採摘收花了,不知確否如此?”
謝慎心中一沉,這吳縣令怎麼事事都如此清曉。他這次來縣衙為的就是海塗種植棉花一事,卻不曾想被吳縣令當先說了出來。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縣尊明鑑,棉花種植能夠成功,多虧了縣尊支援。晚生想著能否由縣尊題寫一詩,由匠人刻在石碑上立在海塗堤壩前,以示縣尊之恩,以章官府之德。”
謝慎說的如此明瞭,意思就是讓吳縣令出這筆修築堤壩的錢,然後這重農桑的政績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刷出來了。
王、謝二家收回了銀子,吳縣令刷了政績,豈不是兩全其美。
吳縣令顯然沒有發覺謝慎的情緒變化,兀自說道:“這件事本縣從一開始就是十分支援的。現在看到棉花試種成功,自然也是欣慰。本縣準備連夜寫奏疏送往京師,請呈陛下御覽。”
聽到這裡,謝慎卻是心中大罵吳縣令無恥。
謝慎本以為賣吳縣令一個人情,給他在卸任前刷一刷政績,吳縣令就會心滿意足。誰曾想這吳縣令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竟然想要獨吞此功勞。
奏疏是吳縣令寫來呈遞給天子的,想怎麼寫當然由吳縣令說了算。
吳縣令也許會在奏疏上稍稍提及謝慎,但主要功勞肯定是被吳縣令獨自佔去。
在大明朝,官員陳寫奏疏呈遞給天子御覽有一整套的程式。
不管是京官還是地方官,奏疏送到京城後都會被送去通政司或者是交到會極門的宦官手中,再經由這一層轉圜遞到司禮監,轉而呈遞到御前。
再之後便是眾所周知的票擬批紅了,除了像弘治皇帝的這樣超級工作狂,很少有皇帝會每一篇奏疏都批覆。
總之經過了一番內閣與司禮監的博弈,在獲得了皇帝的默許後,奏疏就會下發到六科廊去,再由給事中抄發分配下達。
吳縣令這種品級的文官,寫奏疏呈遞給天子御覽,走的肯定就是通政司這一條路了。
通政司會根據奏疏種類的不同分成各個類別,再按照重要性的不同,分批次送到司禮監。
譬如軍事奏報就屬於第一等要緊的,必須馬上呈遞不得有一絲耽擱。又譬如旱災水患這種,雖然不討喜但也不能耽擱,屬於要緊奏疏。
至於吳縣令寫的這種,便算是喜報了,雖然沒到祥瑞那種級別,但也差不多了。
弘治六年、七年這兩年實在是有些流年不利的意味,張秋決口、蘇松水患接連爆發,朝廷也委派劉大夏、徐貫兩位能臣前往治理水患,弘治天子可是被忙的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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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世道人心(二)
在這種時候,吳縣令把一封陳寫有海塗試種棉花的奏疏呈遞御前,弘治天子肯定是龍心大悅,賞賜什麼的都在其次,至少吳縣令在天子心中留下了印象,讓天子知道千里之外的餘姚,有這麼一位為朝廷分憂,為百姓謀福祉的好縣令存在。
所謂簡在帝心,便是如此。
一個三甲進士出身的縣官,要想發達除了依靠關係,真的只能看運氣了。
偏偏吳縣令的運氣真的很好,遇到了謝慎這樣一個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妖孽。
謝慎也偏偏不走運,遇到了吳縣令這麼個急於刷政績的老父母。
少年此刻也只能感慨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對於吳縣令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