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與大家別過。”

聽陳恆要走,眾人雖有些不捨,但也沒有堅持挽留,只是無法招待恩人,心中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兩位,大恩不言謝,往後流沙郡一定會為你們立起長生牌,將你們的事蹟傳下去,也讓後代子孫們不忘二位大恩。”

立長生牌,是蠻都域內待人最高的禮遇,一旦逢年過節,整個族民,每家每戶都會燒香祈求,祈禱長生牌上的人長壽安康,一切順利,於香火之力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雖然陳恆百般推卻,奈何這次流沙郡的人意見極為統一,不管他如何推託都沒有讓步,最後陳恆只能無奈苦笑一聲,告別了流沙郡人民之後,便與沈靈霜一起離去了。

二人並不知道,流沙郡的人除了給他們立長生牌位之外,還給他們各自立了雕像,擺在新建的村口位置。

兩具雕像緊挨一起,男的手執真武玉劍,髮絲飛揚,雖然相貌普通,但氣質不凡,令人一看就很難忽視。

另外一具則是一名宛若天仙的美貌少女,白衣飄飄,背後倒插一柄天藍色寶劍,眼神柔和地站在男子身旁,略帶溫情地看著他。

兩個人站在一起,宛若神仙美眷,讓未曾見過他們的人大為讚歎,神往不已。

同時,雕像下還有一塊石碑,刻著他們幫流沙郡斬殺河伯的事蹟,讓所有後代子孫牢記。

這一些,陳恆二人自然不會知道,他們更不知道的是,流沙郡的人民將他們當成了青年伉儷,於石碑所留的署名,是“修者仙侶,真武劍宗陳恆,仙劍門沈靈霜”。

這些都是後話了,陳恆與沈靈霜為了避免流沙郡的恐慌,直接御劍飛行了一大段距離,遠離了流沙郡之後,陳恆才祭飛鐵甲戰舟,與沈靈霜一起登上戰舟。

“唉!”

立於船頭位置,沈靈霜白衣飄飄,望著前方無盡雲霧,幽幽地發出一聲嘆息。

陳恆扭頭看向她,微笑道:“你似乎很有感觸?”

沈靈霜回望,美眸深處波動了一下,道:“你卻習以為常!”

陳恆聳了聳肩膀,回頭看向前方白雲,緩緩道:“紅塵滾滾,許多事情不親身經歷一次,總是很難相信世間會有如此一面。那些人被壓迫到近乎絕望的地步,突然有曙光降臨,自然會對我們心懷感激。”

陳恆口中說著,腦中卻是閃過了以前他在底層掙扎之時,心血石的出現,蕭羽衣的幫助,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曙光降臨?

若沒有那些事的發生,恐怕如今的他,還只是孟家鎮一個不起眼的小礦工,又或者,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被天漏體折磨死了。

沈靈霜看著陳恆略有滄桑的面孔,不知怎麼,突然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能否與我說說你的過往?”

話剛出口,連她自己都感到驚訝,這似乎已經違背了她以往的性子,不過稍一細思,知道是因為近日發生的事,讓她對世間看法發生了一些改變。

但也正因為如此,讓她心中詫異更甚。

事實上,陳恆便是這樣一個人,與他一起久了,不管是誰都會不知不覺受到影響,與其說是性格,倒不如說是他那份執著與堅定。

有些人遇到事情,稍一對比,發現自己解決不了,很快就會放棄。就算不放棄,弄得遍體鱗傷,最多也就博得一份同情。

而陳恆不同,因為他的那份心性,總能化不可能為可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最終卻憑毅力與機智,奇蹟般地完成了,這才更讓人感觸。

世間之人,最受人重視的,往往不是那些擁有極強天賦,一路順風順水達到高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