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的勇氣,女孩。當我派人去……結束某些謬誤的大計劃時就是這樣告訴他的。像你這樣的勇氣不該被扼殺。”

他朝她點個頭,然後率領大批隨從策馬離去。片刻後,敏麗察覺到沃夫來到她背後。他摟住她的肩膀帶她進入主樓。他們抵達大廳的壁爐前時,其它人還逗留在堡場裡。

“怎麼樣?”他問。

“和那些企圖加害我的行動有關的陰謀已經被取消了,雖然現在我無法確定約翰是主使者,但他顯然知情。”她告訴他。“他當然沒有明講,而是用暗示的。”

“你確定嗎?”

“我承認我有可能誤會,但我懷疑,因為他還警告我不要告訴任何人。就他而言,這件事已經結束了。”

他嘆口氣,她在其中聽到寬慰。她知道自己為什麼感到寬慰,但不知道他的理由何在,因而好奇地看著他。她以前不會想要問那個一直潛伏在腦海深處的問題,但是在昨夜之後,在那聲嘆息之後,她非知道不可。

於是她問:“如果那個陰謀在我們結婚前成功,對你不是比較有利嗎?你為什麼要極力保護我?如果他們成功,你就可以……:”他憤怒的眼神使她說不下去。

“你哪來這些荒誕的念頭?你真的認為我會希望你受傷害?我會有什麼理由──”

“有一個顯而易見的理由。”她僵硬地打岔,惱火他會為如此合情合理的問題生氣。“你寧願跟別人結婚,尤其是那個你愛的女人。”

他看起來很──困惑,沒有更貼切的字眼可以形容那短暫取代憤怒的表情。困惑消失後剩下的又是憤怒,只是沒有先前那麼強烈,至少他的語氣不再那麼兇惡,只是尖刻得足以傷人。

“如果你指的是我在你聲稱另有所愛時回答的那句氣話,那麼你比我更愚昧。如果你還有點常識,那麼現在你早該知道那句話毫無根據。還是我表現得像思念另一個女人的男人?如果是,我希望你現在就指出來,好讓我能改掉那種行為,因為根本沒有另一個女人。”

話一說完,他就僵硬地走開。陷入沈思的敏麗幾乎沒有注意到他離開。

他沒有愛上別的女人?那只是一句不甘示弱的氣話?但是──她現在該怎麼想?他愛的是別人一直是她不喜歡他的主要理由之一。那使她不肯考慮妹妹的建議,設法排除她不喜歡他的其餘理由。如果他沒有愛別人,那麼他就可以愛──她。

一陣跟附近的爐火無關的暖意湧土她的心頭,使她情不自禁地微笑。

晚餐時和晚餐後,敏麗都在仔細觀察沃夫。他還是覺得受到侮辱,但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使一般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但是敏麗知道,輕易地察覺出來。他還在生悶氣。她則是還有點心不在焉,至少她整天都無法停止思索他透露的實情,以及現在展開在她面前種種新的可能性。下午她有機會跟喬安妮獨處了幾分鐘。

“怎麼樣,喜不喜歡?”喬安妮劈頭就問。

敏麗的面紅耳赤使喬安妮滿意和高興得不再追問細節。

“現在你可以住在這裡而不感到絕望?”喬安妮接著問。

“那得看我在哪一個房間。”敏麗輕聲低笑地回答。

“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開玩笑。事實上,我得知了一件事或許能使我在這裡好過些。”

“什麼事?”

“他沒有愛上別人。”

“那是好訊息啊!”喬安妮高興地喊。“那表示沃夫很快就會愛上你──如果他不是己經愛上你了。”

“已經?”敏麗對那種牽強的可能性嗤之以鼻。“我還有別的地方令他不喜歡。你忘了他拖了多少年才來迎娶我嗎?忘了他抵達登博堡時有多麼忿忿不平,甚至承認他也向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