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笑了下:「你們開車過來的?」就一公里,不知道夠跑的不,馮曉笑著解釋:「剛才有點兒嚇人,我們聽到訊息就趕過來了。」

沈卓點了下頭,他剛剛還想容沉他們怎麼來的那麼快。這段路途確實太短了,沒說幾句話就到了,下車的時候,容沉看他道:「你先回房間,我去給你拿藥箱。」 沈卓正想推辭:「容先生,我自己包紮就行。」

容沉只道:「我不想讓旁人看到,說我工地又出事了。」

沈卓動了幾下嘴,他剛才已經把手藏到身後了。

馮曉看他容總說話不太好聽,忙笑著道:「沈先生,不好意思,祁老師醒來的時候,我就讓救援隊的人又回去了。」 他真叫了救援隊,只不過他們的救援隊都是張原他們的人,一聽容總下去了,乾脆就不來了,說容總一個人能行。但這個馮曉不好意思跟沈卓說。

說話間已經到院子了,容沉直接道:「在房間裡等我。」他說著就進他房間了。

於是馮曉幫沈卓開啟門:「沈先生,你就相信容總一次吧,我還第一次知道容總會救人呢,他應該不比醫生差。」那張原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沈卓聽著他的話樂了下:「好。」他倒不是不相信容沉,他是怕麻煩他,麻煩別人都好說,他可以還人情,但容沉他還不起啊。

他們兩個正笑著,容沉就把他藥箱子提過來了,沈卓就笑不出來了,他在坑底下的時候因為著急掩蓋粗略的纏了厚厚的一層紗布,所以現在都要重新拆開了。

拆傷口很疼,這一會兒全都粘在一起了,沈卓自己往下揭,捨不得揭,一點點的,馮曉想要幫他,但看他皺著眉頭,不敢插手:「沈先生,疼吧?」

拆傷口當然疼了,容沉看了一眼沈卓,這傢伙在坑裡的時候給人做急救的時候沒顧上疼,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得,現在終於回過神來了。

容沉拿剪刀給他一點點而剪開:「如果不想看就閉上眼睛。」後面疼的時候還早著呢。

果然拆完紗布,馮曉先驚呼了聲:「沈先生,你怎麼傷的這麼嚴重。」在那大坑裡時都沒有顧上看他的手,是沈卓怕被王教授看見,藏在了身後。

現在才發現慘不忍睹,沈卓不知道怎麼弄的,整個掌心都花了,而且還刨了好長時間的坑,那整個手都糊滿了血跟土。馮曉看著都想吐,他暈血,沈卓也不太想看自己的傷口,就把頭扭到了一邊。

容沉先捏了下他的手腕:「手腕還疼嗎?」這次傷的還是右手。

沈卓搖了下頭,手腕是不疼了,現在手疼了。他不知道容沉問這個幹什麼,等容沉抓牢他的手腕,開始用消毒水給他清理的時候他才明白,問他手腕好了沒,就是好方便使勁抓著,消毒比拆傷口更疼!而且這個人下手非常果斷,一看就不是自己的手,跟洗豬蹄似的,沈卓疼的臉上的汗都下來了。

容沉一邊給他清理傷口一邊問他:「你這手是怎麼傷的?」

沈卓注意力都快不集中了:「刨出來的。」

容沉看著掌心及手指中間的傷輕笑了下:「你是用手掌刨的嗎?」手指頭的傷遠遠不及掌心,這很明顯是被利刃所傷,還是那種九菱形,容沉抓著他的手向眼前看了下。

馮曉也在一邊開始跟他說話,想引他的注意力:「沈先生那個洞真的是你刨開的嗎?」

沈卓被他逗樂了,他哆嗦著道:「我又……不是穿山甲!」他都把他魔化了吧?他不就摁開了一個洞嗎?再說那東西是陸玄弄出來的。

容沉已經給他清洗出來了,所以他現在緩和了些,容沉問他:「你的傷是九菱形狀的斜刃所傷,墓中怎麼會有這個?而且你怎麼會摁上去的?」

沈卓哪裡知道,他都有點兒想不起他怎麼弄的了,只因為餓的頭暈眼花的話也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