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苑大驚,欲要躲閃,卻被小豆大力按倒在桌子上,生捏著她的下巴往嘴裡灌糖汁。

雖然這一來二去的糖餅已經不是出爐時般灼燙,卻依舊讓詩苑感覺似是熔漿一般的汁液流進她香口,她的喉嚨直達她的胃!

瞬間的燒灼感讓她淚光溢位,當茶杯裡的糖汁一滴不剩地流進她的口中,小豆才鬆開她,詩苑無力坐在地上,只覺得嘴裡至胃部火燒火燎般的難授,忍不住哭泣起來:“小姐,奴婢做錯了什麼?小姐要這樣對我!”

“沒啊?”露荷心恢復往常的媚態,懶懶道:“我不過是看你辛苦,賞你點糖水喝,你不至於如此感動涕零吧?”

詩苑捂著肚子艱難地起身,說:“奴婢謝謝小姐賞賜,若沒什麼事情,奴婢告退!”說完便跑出了屋子,回到自己的住處忙倒了杯熱水猛灌自己,感授到水流入後從咽喉到胃部的燒熱感,難授無比。

詩苑跌坐在榻上,淚水滑落至臉頰,這一刻她好想溫塵軒,如果他在,定然不會讓她授絲毫委屈,越想越難過,越想越相思,眼淚如豆子般大簌簌掉落。

然而一連幾天溫塵軒都沒有回家,聽說在宗天府審了好幾個貪官,更有人供出幕後規則,盛尊皇聽聞拍案震怒,立即下令整頓官風,溫塵軒升為欽察大臣,日夜為此事奔波忙碌。

詩苑在庭院中看著桂花衰落飄零,遍地斑駁,紫薇花迎風探頭,微露紫香。

溫塵軒這般忙碌已過半月,露荷心趁著他不在的時日沒少詩苑顏色,今日她又被派去將整整一盒子的針穿上棉線,近萬根的銀針穿來穿去,被穿得她頭暈眼花,一不留神就被尖利的針頭刺傷手指。

詩苑抬頭看著月涼如銀,再低頭看著自己千瘡百孔的雙手,微微嘆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熬多久,唯一讓她開心的就是最近不知道是哪位買家看上了她的繡功,點名告訴繡坊只收她的刺繡針織品,並且出大價錢購買。

這讓詩苑本來無多的積蓄一下子豐滿起來,眼看著離開府邸翻身做主的日子有望,讓她振奮起來,努力地繡著各種花樣的刺繡品。讓她在這暗無天日般的日子有了一絲光明。

正想著起身進屋繼續做工,忽地閃個人影來,她以為是溫塵軒,高興地回頭就要叫他名字,哪知在銀月的光輝中看清來人不是青衫長袍,而是一襲淺黃長衫。

溫晁書眯著雙眼,直勾勾地看著詩苑道:“詩苑,你自己一人住?寂不寂寞?要不要二爺常來陪陪啊?”他向前走幾步,欲要靠近詩苑。

作者有話要說:

☆、陷入險境

詩苑立刻警惕地後退道:“二爺,你怎麼得空來我這裡啊?”

“想來看看你啊,你看看自己一人在這裡住,都沒人陪你說說話,我來陪你聊聊好不好?”溫晁書那副欠揍的蕩樣,詩苑恨不得揮拳打他個底朝天,或者來一記熊貓眼。

當然這隻能想想而已,可惜她不會武功,不然還真說不準,眼下只能想想怎麼脫身。

詩苑乾笑著說:“二爺,奴婢累一天了好睏的,眼下想睡了,您先回去吧!”

溫晁書一聽反而更加興奮,兩個眼睛睜得老大,一聲意味深長的“啊~~~”啊了老半天,他彎眉一挑,笑眯眯地說:“二爺我最喜歡睡覺啦!”說著還聳聳肩,搓搓手:“尤其是兩個人一起睡覺哦!”

詩苑被他這副噁心樣不自覺打了激靈,水汪汪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轉喊道:“姑爺您回來啦!”

溫晁書忙嚇得轉身看,嘴裡不忘招呼:“大哥!”

哪知身後空空如也,再回頭詩苑已經緊閉房門,登時火冒三丈,大罵道:“你個臭丫頭,竟敢蒙老子!”

正欲大興踹開屋門,忽地想想剛剛被詩苑這麼一詐,心有餘悸,萬一溫塵軒回來,指不定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