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嚴陣以待,但萬萬也沒有想到,禍亂意由日月雙劍兄弟身上發起……應莊主身負重傷,險些喪命,李莊主獨身奮戰,也幾乎死在亂箭之下,如非咱們堡主及時馳援,那一戰真是不堪設想……”

孫天民突然一拳捶在桌子上,哽聲道:“這兩個畜牲,畜牲……”

滿桌盤碟都震彈起來,把月眉嚇了一大跳,偷眼望望祖母,卻見巫九娘端然而坐,神情冷落,毫無驚訝之色。

金松嘆道: “事情沒有發生以前,誰也料不到他們兄弟竟會幹出這種逆倫之事,所以,咱們堡主才嚴令愚兄和秦老哥沿河追尋,務必要把他們兄弟擒送抱陽山莊,如今堡主尚在開封府,孫老弟不信,不妨當面去問堡主,便知詳情了。”

孫天民含淚頷首,切齒作聲道:“我會去的,我要親口問問那兩個許逆不道的畜牲,看他們如何回答……”

金松又慰藉道:“事已如此,老弟也不必太悲慟了,如果找到他們兄弟,問出原委,總以不傷骨肉之情為重,不過,事不宜遲,老弟休多耽誤。”

孫天民道:“多承金老哥相告,小弟即刻就動身。”

金松站起身來,道:“如此愚兄就先走一步了,倘若時間趕得及,咱們在開封府還會碰面的。”

說著,向巫九娘抱拳一拱,告辭出店而出。

巫九娘仍是做不為禮,只點了點頭,身子卻沒有移動。

孫天民送到客棧門口,目睹金松去遠,然後轉回廳中,抓起酒壺,“咕嘟嘟”猛灌了大半壺酒,餘液淋瀝,前襟盡溼。

巫九娘看在眼裡,也沒有開口,只向月眉使個眼色,月眉會意悄悄起身而去。

孫天民放下酒壺,舉袖拭了拭眼角淚痕,悽然拱手道:

“九娘,請恕孫某情急失態,就此告辭。”

巫九娘聽了,冷冷問道:“孫二俠是要到開封府去嗎?”

孫天民道:“盟兄身罹橫禍,斷臂重傷,孫某方寸憶亂,難以久留……”

巫九娘搖搖頭道:“老婆子並非攔阻你離去,我只問你是不是要去開封府?”

孫天民略作沉吟,道:“為求瞭解實情,孫某想先開開封面見一劍堡主,然後趕回抱陽山莊。”

巫九娘冷然一笑,道:“這麼說,你竟是當真相信那金松的話了?”

孫天民一愣,說道:“九孃的意思,是……”

巫九娘道:“如果老婆子的猜測不錯,那金松只怕很有些問題。”

孫天民訝然問道:“九娘是指他所說的話……”

巫九娘緩緩道:“不僅他的話,連他的人也值得懷疑。”

孫天民道: “這……”

巫九娘揚臉介面道:“你不信,是不是?稍等眉丫頭回來,你就會相信了。”

孫天民扭頭四顧,這才發覺月眉已不在店中,驚詫問道:

“眉姑娘她到哪兒去了?”

巫九娘道:“她馬上就會回來,假如孫二俠不急在這片刻時間,何不坐下來略候?”

孫天民被弄得滿頭霧水,無可奈何,只好重又坐下。

果然,不多一會兒,門口人影’一晃,月眉已低頭閃身而入,嬌喘吁吁回到了桌邊。

巫九娘問道:“怎麼樣?”

月眉用手向店門外指了指,低聲道:“他根本沒有走遠,從前面街口又繞了回來,現在正躲在對面一條小巷子裡……”

孫天民驚道:“誰?”

巫九娘輕曬道:“就是那位一劍堡的武術總教練,八臂天王金松。”

孫天民駭然道:“他怎會去而復返?又躲在小巷裡幹什麼?讓我去問問他!”

說著,便想站起身來。

巫九娘獨目一瞪,低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