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話落,雙臂一層,身形沖天而起,半空中曲腰,拳腿,折身,化作“雁落平沙”之式,飄向園中落去。

侍女啞聲道:“記住,只許看,不許惹事啊”

那書僮揮揮手,身軀連閃,已沒入花樹叢中,女的站在牆上張望了一會,也飄下堡牆,退至牆腳暗影內隱藏起來。

袁珠早半兩枚金環扣在掌中,只因未得歐陽佩如允許,不敢擅自出手,此時見那書僮居然闖進花園窺探,便束氣傳聲道:“伯母咱們要不要截住這兩個小輩。”

連問幾聲,不聞樹頂回應,兩人抬頭一看,樹上枝葉猶在搖晃,歐陽佩如卻早已不知去向了。

同在一樹上,那歐陽佩如什麼時候離開的?他們竟然毫無所覺。

康浩驚喜道:“難怪方濤窺伺十年不敢下手,原來是怕懼她這一身驚人武功!”

袁珠束聲道:“伯母一定追蹤那書僮去了,咱們一齊動手,將這個丫頭擒住好嗎?”

康浩卻含笑搖頭道:“不用咱們出手,兩個小輩準討不了好去的……”

正說著,花園中突然傳來一聲輕叱,轉眼間,那名書僮已如飛奔了回來。

侍女聽到聲音,慌忙從牆腳閃身迎出,低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書僮沒有回答,只催促道:“快走!快走!”兩人飛越牆頭,急急逃向前堡去了。

康浩輕舒一聲,笑顧袁珠道:“我說如何?這兩個小輩武功雖然不錯,終究年紀不大,怎會是易伯母的對手。”

袁珠道:“聽他們剛才談話的口氣,倒像是奉命專來踩道的,莫非太平山莊求親是假,另外懷著什麼陰謀不成。”

康浩哂道:“他們今夜嘗顧厲害,縱有陰謀,也該知道警惕了。”

袁珠道: “可是,我看那書僮臨去時雖然很慌張,卻不像負了傷的樣子。”

康浩道:“他們年紀小,又是下人身份,易伯母自然不好意思傷他,想必只給他一次小小的教訓罷了。走!咱們去看看她老人家去。”

兩人躍下大樹,覓路進入後園,直到茅屋前,仍未見到歐陽佩如,而茅屋中一片漆黑,既無燈光,也不聞人聲。

康浩叫道:“伯母已經安歇了麼?”一連問了三四遍,屋裡寂然無聲,毫無動靜。

袁珠星目四掃,忽然失聲道:“不好,易伯母受傷了。”

康浩循聲望去,果見歐陽佩如俯臥在水潭邊那塊大石上¨:頸臂都的虛垂著,分明已經受傷昏迷了!。……

兩人飛步趕到水潭邊,試探歐陽佩如的鼻息,發覺她氣脈都很正常,只是雙目虛合,四腳軟弱,倒像是疲乏過度,隨意靠在大石便睡熟了。

康浩轉身道:“姑娘快請檢視一下,看她傷在什麼部位?”自己也藉此時間,由水潭至樹林往返檢視了一遍。

搜查檢視結果,歐陽佩如毫未受傷,附近也看不出打鬥的痕跡。

袁珠道:“會不會是中毒了?”

康浩搖頭道:“既無傷痕,毒由何來?或許是中了迷藥悶香,且用冷水澆一澆看。”

袁珠連忙抱起歐陽佩如,直到水潭畔,無奈任憑冰冷的潭水澆浸,歐陽佩如仍然昏睡不醒毫無效用。

康浩又道:“試試她的穴道,有沒有被特殊手法所制?

袁珠舉掌輕拍她全身三十六處大穴,又以掌渡力,試探她的內腑血脈執行……忙亂了一陣,頹然搖頭道: “她體內氣血暢通,並無阻滯,決不是穴道受制。”

康浩宅道:“這就奇怪了,既無內外傷,也沒有遭藥物暗算,血脈暢通,氣自正常……難道真是睡熟了不成?”

袁珠道:“事屬反常,必有蹊蹺,我看還是趕快能知湘琴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