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下去吧。”蕭邪一臉淡漠地開口說道,聲音冰冷得彷彿能將空氣凍結。話畢,他緩緩轉身,邁步走出了那間陰暗而神秘的密室。

長時間的待在密室內處理事務,使得他感到一陣深深的疲倦襲來,不由自主地抬起右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在他陷入沉睡長達大半年之久後,許多原本臣服於他手下的人漸漸變得不安分起來,一個個如蟄伏已久的野獸般蠢蠢欲動。

這段時間裡,他一直忙於應付各種錯綜複雜的線索和情報,試圖掌控局面,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明白,哪怕他只是暫時沉睡,但只要他蕭邪還有一口氣在,他們就永遠只能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不敢有絲毫僭越之舉。

當蕭邪不知在想些什麼望向天空回過神來時,一眼便看到了剛剛從外面歸來的御月凌風。

只見御月凌風身上的衣裙已經被鮮血染紅,斑駁的血跡在藍色的衣裙上不僅不難看,反而增添了幾分妖冶的美感。

然而,御月凌風卻仿若未覺一般,神色依舊平靜如水。

“回來了。”蕭邪輕聲問候道。

“嗯,去處理了一些不聽話的人,花了點時間。”御月凌風隨口回應著,語氣輕鬆得好似只是出門閒逛了一圈,順便拔掉了幾棵礙事的野草而已,完全沒有將剛才那場殺戮放在心上。

聽到御月凌風如此雲淡風輕的話語,蕭邪不禁微微一怔,隨即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略帶調侃地問道:“話說你殺性怎麼比我還重?”

御月凌風聞言,面無表情地看了蕭邪一眼,然後淡淡地回答道:“我沒有你的那些耐心,也不想給他們任何機會。

對於我來說,一次不忠,便是終身不用。

一旦有人膽敢背叛,等待他們的唯有死亡,在我的手底下,絕不會像你一樣存在第二次機會。”說這番話的時候,她的眼神冷漠至極,彷彿世間萬物皆可輕易抹殺。

“說實話,有些時候吧,我真心認為你著實應當向我學習一番。

要知道,對於一個人而言,其是否忠心耿耿其實並非最為關鍵之所在!

真正至關重要的乃是這個人到底有沒有能力去處理各種事務,能否切實地為你排憂解難,又是否能夠給你創造出豐厚的收益!

倘若此人具備這樣的本事,那麼就算他並非絕對的忠心不二,也並無大礙!

畢竟嘛,只要你有足夠的手段可以讓他始終如一地為你獲取應有的收益,那就足矣嘍。”蕭邪輕笑著淡然的說道。

“哼,這可是你你該乾的事兒,與我何干?”御月凌風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緊接著慵懶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宛如一隻剛剛睡醒的貓咪一般嬌柔可愛。

待懶腰伸展完畢後,她突然伸手一把緊緊抱住了蕭邪,將頭埋進對方懷裡,撒起嬌來:“哎呀,煩死啦,阿邪!你倒是說說看,究竟何時咱倆才能夠徹底搞定這些煩心事吶?

如此這般折騰下去,我都恨不得立刻飛身前往上界,遠離這塵世的紛擾咯!”

“快了,就快了。”蕭邪一邊溫柔地撫摸著御月凌風那柔順的秀髮,一邊輕聲安撫道。

然而,此刻他的眼眸之中卻隱隱閃爍著一抹晦澀難明的光芒,讓人難以捉摸他心中究竟在盤算著些什麼。

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微風輕拂著帝都郊外繁茂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蕭邪悠然地躺在一張舒適的躺椅上,身旁放著一壺香氣四溢的清茶和一本翻開的古籍——《九州志》。

此刻,他正等待著接見這一天中的最後一個人——林言。

林言,這個名字對於蕭邪來說並不陌生。她不僅是蕭邪最為看好的人,同時也是這群人中最為不安分的存在。

然而,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