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瞧著自己。

“你……痛不痛?”她是因為沒見到他的傷口,所以才這樣問。

“你說呢?我全身都好痛!”他指指自己的心口,意有所指的說。

或許說出這樣的話連他自己也很驚訝,畢竟他不是真的胸口疼,他只是要讓她理解他的心意而已。

他的笑容還是很令她失神,冷初莫想摸摸他的傷處,但被南震言一把抓住往懷裡帶。

這種姿勢很曖昧,她欲脫離他的身又怕觸及他的傷,最後還是乖乖的讓他擁抱她的馨香,不再推拒。

其實她也沒有怎麼抗議,老實說,她現在很習慣他的擁抱,便在他懷裡令她感到很心安、很溫暖。

他是不是早就在她心上了?她不願多想。

南震言為了保護她而受傷,這事實讓她驚悸不已;她不禁回想起她被狙殺的過程,該說是猛然想起的,她原本喪失的記憶回來了,在炎天的記憶更逐漸清晰,即使這樣,和南震言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也沒遺忘。

她想,可能是槍聲與突發狀況使得她的感覺受到刺激。連續兩次的狙殺都是衝著她而來,這樣的經歷令她有些心驚。

但目前她是矛盾的,是否要對南震言實話實說,對她而言是一大困擾。

當她面對他溫柔的神情時,她的心在顫抖,她把說不出口的實話往心裡頭放。她不明白她做得對不對,可她又不想這樣離開他。

她怎麼能夠把心放在他身上呢?她的心給了他嗎?

她覺得恢復記憶後,矛盾一直充斥在她心房。她是否該留下來,她在複雜的情緒中試圖思考。好煩!她發覺再想下去她一定會發瘋。

南震言見她閉口不語,想借手臂的力量喚醒她的心思。

“好痛,你的手不是受傷了嗎?”

冷初莫忽地大喊,拼命縮回身,不過仍離不開他。

他是受傷了沒錯,可如果他沒受傷,她會讓他一直抱在懷裡嗎?他輕輕環住她,原本還不是很痛,但為了喚醒她,他用了點力,因此現在手有些疼。

他壓抑住疼痛。“可是我不痛,我想抓著你。”

他更近一步地往她頸項吹氣搔弄,擾得她心慌意亂。

“但我不舒服。”她氣息不穩地道。

她迷濛的眼神看來是晶瑩、水幕詞令他忍不住的輕啄她的秋瞳。

他懂得適可而止,將來他要她心甘情願地奉上自己。

“好吧,不過我不准你離開床畔。”

南震言依言鬆開了她,但雙眼仍如火般炙燒她的身軀。

“你在想什麼?”這是他鉗制她身子的意圖,他先前看她發愣時便想問了。

“我沒想什麼啊!”

她還不想在這時說出一切,她毫無心理準備。

“真的?”他才不信。

“真的。”她不能說實話。

像要吞噬她似的瞳眸綻著津光,他用不確定的口吻說道:“我給你時間考慮說不說,我不希望在我身邊做事的人有事瞞著我。”

因為要逼她說實話,他不得已才以威嚇的聲音脅迫。

如果她心裡想的是男人呢?他絕不允許她有此想法!

她在他身邊做事?原來他還是這樣覺得。

她原本以為他對她的出身有改觀,結果仍然只是傭人一個。感覺自己的心好象有著莫名的失落,她趕緊撇清心中的思緒。

他堅定的目光緊盯著她,這對某人而言只是更加重心中的恨意。

才剛來到醫院的克萊拉是來探視南震言的,豈料卻瞧見南震言目不轉睛地直視著冷初莫。

寒有太多愛戀的眸光容易被人察覺,克萊拉當然不會忽略。

她靜靜倚在門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