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嘴,用眼神責備劉疏林——在這待著幹什麼?早點辦好事,早點安心。

疏林明白她想說什麼,起身到她身邊,從她手中拿過竹筒,不忍心她勞累。“就休息一晚吧,我也與歐陽兄敘舊。”其實他是怕這連日車馬勞頓,清瑟的身體吃不消。

“好吧。”清瑟無奈,只能依他。

接下來,歐陽容止派人為他們安排了住處,用過了晚膳,叫劉疏林去切磋,清瑟自然也是跟著。

歐陽容止的院子後面,便是他私人的練武場,此時天色已暗,但圍繞著練武場又一圈落地高聳的燈燭,燈架是鐵質,上面是精美的蔓藤雕花,燈罩是琉璃的,與宮中一樣,但這燈卻比宮中還要亮。

即便是夜晚,整個練武場也亮如白晝。清瑟暗暗驚歎,看來這歐陽家實力確實深厚。

練武場上,歐陽容止與劉疏林切磋比武,清瑟則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支著下巴觀看。不看還好,越看越鬧心,原來,這劉疏林的武功豈止是好,那是非常好!雖然她見慣瞭如影的功夫,但這劉疏林也絕不是省油的燈。

歐陽容止的功夫穩紮穩打,每一招式都無懈可擊、虎虎生威,因為他的一舉一動,生生將這練武場颳起一陣風,那是內力所帶動的微風。而劉疏林的功夫卻沒什麼特點,能與之纏鬥勝在一個靈巧上,無論是步法還是攻擊,速度極快。

但沒一會,劉疏林還是落了下風,兩人分開兩處。

疏林一拱手,“歐陽盟主好武功,在下佩服,甘拜下風。”

清瑟眨了眨眼,劉疏林輸了?罷了,輸了就輸了吧,對方是武林盟主,定然有幾把刷子,她對這武功高低並不太在意,是因為他見識過如影了。

但那歐陽容止卻不打算放過他,“劉兄並未輸,因為劉兄本就不是長在拳腳,世人皆知笑面公子的暗器讓人防不勝防,不知今日在下是否有幸見識一下。”

清瑟心中點了點頭,也是,之前就聽劉疏林說了擅長暗器,而崔茗寒擅長五行八卦,人各有專攻,哪能樣樣都行。

但劉疏林卻搖頭,“歐陽兄言重了,你我都未用擅長兵器,所以結果還是你贏我輸。”他不想和歐陽容止糾纏,他從來就沒什麼好勝心,除了對李清瑟。

歐陽容止微微一笑,心有不甘,能見識笑面公子暴雨梨花針之人太少,只因這劉疏林滑得和泥鰍,他今日抓住他了,定要見識一下,“這樣可好,你我都用擅長兵器比試一下,畢竟,”他看了一眼李清瑟的方向,“今日不同往日,在佳人面前,劉兄難道不想露一手?”

“……”劉疏林被戳中軟肋了,他微微回頭看了一眼清瑟,想看她的意思。

歐陽容止也看向清瑟,對她快速地眨了下眼,那意思很明瞭——李姑娘圓了在下的心願,讓劉公子拿出絕活吧,只要圓了心願,這武林大會全聽你的。

清瑟是個聰明人,馬上就明白歐陽容止想說的,趕忙站起來迎上劉疏林詢問的目光微笑,“疏林,人家也好想看看那什麼暴雨梨花針哦。”赤裸裸的撒嬌。

劉疏林溫柔似水的眸子中滿是寵溺,“好。”

兩人又重新進行比武,在劉疏林眼中有了認真,在歐陽容止的面容上多了興奮。

清瑟暗暗驚歎,劉疏林真是個獨特的男人,不虛榮,不張揚,韜光養銳,喜歡伺機待發,平日裡是個微笑的薩摩耶,但若是真動真格的,想必也是有本事的。

相比劉疏林,這歐陽容止也是個有趣的人,剛剛那麼沉穩老練,現在一旦比武,就如同毛頭小子一般,死活纏著人動絕活。外表是個心思深沉少年老成的人,但內心相比是個陽光大男孩吧。

歐陽容止的武器是一把大刀,李清瑟的嘴張了好大,因為……這大刀真是大,想必傳說中關公的刀就這麼大吧,最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