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還母親一個清白的。”

杜昭嵐卻輕輕一笑,慢條斯理,悠悠道:“即便查清了又如何,母親這幾日受的委屈誰又能補償呢?三妹妹,你說咱們做女兒能幫母親些什麼呢?是那禍害母親的兇手抓起來以示正聽,還是請世子做主流放邊疆呢?”

三小姐渾身一顫,驚恐不已,雙眸竟不敢直視杜昭嵐。

“表嫂,這可太輕了。”未抬眸,便聽到那溫和的聲音,此時卻如鬼咒一般,“要我說呢,敢來害堂堂國公府夫人,簡直是不把律法,不把皇家放在眼裡。若找到賊人,便回京稟了皇祖父,求皇祖父給夫人討回一個公道,讓賊人做上幾年牢房,去服苦役,再貶為奴籍,讓她一世受苦!”

三小姐惶恐不已,可她明白如今她不能慌,慌了所有的事情便就漏了陷,她們所有的努力都會功虧一簣。暗自穩住心慌,退到一旁。

程緋染的視線掃過她的臉龐,勾起半唇,又在杜昭嵐身旁坐下,道:“表嫂不用擔心,這公道自在人心,豈能允許那些個興風作浪?如今表哥也在,定能將此事查個明明白白!”

杜昭嵐露出笑意,道:“今兒本不該說這樣的事兒,只是我這心裡啊,總也放不下。現下倒讓你掛心了。罷了,咱們不提這不高興的事兒了。”

程緋染點點頭,又喚來蘇蔚藍,“蔚藍,快些坐著,不要這麼生分,都是自家人。”說著,便把蘇蔚藍拉往自己身邊坐下。

蘇蔚藍倒是落落大方,一點都不顯得拘束,道:“多謝郡主!”

杜昭嵐笑意盈盈道:“蘇小姐可真是個美人,咱們安陽可算是人傑地靈了。”

“姐姐說得是。蘇小姐不僅人長得美,那心眼也多呢。”八小姐笑眯眯地望著蘇蔚藍,眼裡眸光,卻是冷意。

蘇蔚藍面色一沉,恭謹道:“八小姐,那日是我對不住,可是蔚藍也是受了他人蠱惑,還請八小姐原諒蔚藍年幼無知。”

八小姐心胸本就不寬廣,總記得那日蘇蔚藍與顧顏容一道陷害與她。如今顧顏容躲著不來,那她所有的氣兒可要出在蘇蔚藍身上。誰叫她是個低賤的商戶之女,即便受了欺辱,又敢奈她堂堂八小姐如何?

八小姐冷笑一聲,頗有些不肯罷休的意思,“蘇小姐倒是說得輕巧。那日叫我丟了那樣大的面子,叫我國公府受辱,可不是你一句年幼無知就能了得了得。如今大姐姐也在,還請大姐姐為妹妹做主,討回一個公道,以還我國公府的臉面!”

蘇蔚藍卻是不甘心,“八小姐,那事情你心知肚明,為何將罪過單單推倒我的身上?我蘇蔚藍雖是商戶之女,可也斷斷不能忍受這樣的屈辱。還請大小姐明察秋毫,切莫聽八小姐片面之詞!”

“夠了!”程緋染沉聲道,溫婉面容此時卻帶著冷怒,叫人忘了她平日裡的溫和模樣。程緋染冷眼直視兩人,道:“這樣爭來吵去成何體統?本郡主今日是請你們來賞花談心的,不要讓你們如此沒有體面地像個潑婦一樣的吵來吵去的!事兒已經過去多日,為何還要這樣咄咄逼人?八小姐,你是大家閨秀,不是那沒有教養得市井女子!你若還要這般得理不饒人,便請馬上回去,免得吵得我耳朵嗡嗡響,連賞個花兒都不安生!”

八小姐被程緋染的怒氣怔住,慌忙跪下來求道:“郡主息怒,郡主息怒。梓嵐再不提起這事兒了,請郡主息怒!”

程緋染不耐煩地擺擺手道:“你叫我如何息怒?就因為這一件事兒,顧小姐也我的面子都不給了,遲遲不肯來,為的不是避免這樣麼?八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即便你那日吃了虧,可旁人誰取笑你了。大家對你的只有憐惜,你休得再如此以受害者自居,鬧得如此天翻地覆。本郡主並非還是以往什麼都不懂的傻子,不會任由著你牽著我的鼻子走!”

“梓嵐不敢,梓嵐不敢!”